而他们成亲后,无论聘礼还是嫁妆都在自己手上,他哪里来的银子?总不能为了这事去让长公主出钱,虽然只有区区五百两,但也绝不是顾望安愿意做的事。
这时两人已经走出了杜家,顾望安将她脖颈前披风的系带系好,又将披风后的帽子为她戴好,让她整张脸都被毛茸茸的狐毛包裹住,然后弯了弯腰在她耳边道:“我可能比你想象的有钱一点。”
一直到回了公主府,两人洗漱完如以前那般并排躺在床上。顾望安睡觉时十分规矩,他明明身材高大,却尽量只往墙边靠着,秦桑开始会觉得很不自在,渐渐也就习惯了,当他是人形暖炉给自己暖被子。有时醒来发现自己会因为太冷缩进他怀里,然后逼迫自己忽略他身上异常的反应,迅速跳起身来。
而现在秦桑睡不着,仍在反复思索这件事:他到底哪里来的银子呢?以前他刚被送到庄子里时,连衣裳都是师父找人做了送来的。后来他病都还未完全养好,就迫不及待帮张嬷嬷干活。秦桑以为他是想能赚些银钱傍身,觉得以他的身板在外面只怕没哪家愿意雇他,所以才把他留了下来。
可那时自己也很拮据,能付的月钱几乎全算在吃喝里了,就算全攒下来也不够买宅子一小半的钱。现在他竟然如此豪爽,五百两银子说拿就拿?
想到此处,她实在心痒难耐,翻个身直接坐在顾望安身上,问道:“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哪来的银子?”
顾望安闭起的眼皮抖动一下,随即脸颊染上薄红,道:“你先下去。”
秦桑愈发觉得他心中有鬼,俯下身用手握住他的脖子,用审讯的语气道:“快说,不然你今天别想睡了。”
然后她感觉她手心贴着喉结上下滚动着,顾望安终是叹了口气睁眼道:“你这么坐在我身上,我没法好好同你说话。”
秦桑一愣,才发现自己同这人睡久了过于习惯,以至于直接就坐在他腿上,而他们都只穿了里衣,此刻肌肤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一处,很容易就能感觉到有什么正在苏醒。
她脸腾得红了,再看身下这人眸光滟滟,眼角眉梢似都挂着潮红,感觉自己好像登徒子在欺负柔弱美人儿,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下来,谁知手一滑就溜进了他的胸口,毫无阻隔地摸上了他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