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当秦桑对皇后说出她的推测,皇后紧紧蹙着眉,露出十分迷惑的神色。
这也不能怪她,任谁听到这般荒诞的猜测,都会觉得匪夷所思,可偏偏秦桑说的很认真,而且她还列举了所有的证据。
“根据余巧兰所言,她们都未见过那只猫儿长得什么样,可它会在每个月七号会准时去见二皇子,它会从后院爬过一条通道,正好来到二皇子的卧房。而这个后院,与娘娘您的宫殿,其实只有一墙之隔。”
“这事本身就是极不寻常的,一只谁也没见过野猫,怎么会在固定的时间,来到固定的地方。除非它根本就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人。而余巧兰说,在二殿下房里经常会出现太子的东西,如果是太子送给他的,他为何不敢留下,而是偷偷让宫人扔掉。那只能说明,他根本不想让人知道太子曾去过他那里,还遗落了贵重之物。”
皇后听得瞪大了眼,可仍觉得十分荒谬,大声道:“恒儿为何要这么做?他堂堂太子,为何要偷偷摸摸往顾定儒宫里跑?”
秦桑望着她一字一句道:“因为这是二皇子教给他的,能让自己好起来的法子。”
皇后听得更加困惑,这时秦桑又继续道:“娘娘可还记得当初太子拓印的法器,我拿着那些图问了许多人,终于有人认出来,这是苗族的部落法器。
而根据书籍记载,这个部落流传着一种巫术:如果有人反复对一个人施咒语,再配合法器使用,就能把他变成一种动物,他会获得那个动物的能力。”
她见皇后听得倒抽口气,继续道:“太子曾经最期盼的,就是他的身体能转好。因为他患有佝偻之症,不但没法拥有正常孩子的体型,也没法像正常孩子那般跑跳玩耍。而这时,二殿下对他讲了一个健壮的善于爬树的橘猫的故事,然后他将那个巫术告诉了太子,问他想不想成为那只强壮的猫?”
皇后眼中渐渐涌出泪来,心里又酸又疼,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何我从未发觉过这件事……”
秦桑叹了口气道:“娘娘无需自责,既然是假意施咒,顾定儒必定不会在您宫里做,他也怕被别人发觉。于是他利用太子对自己的信任,让太子每个月初七到自己宫里来,他为太子念咒施法,让他能获得那只猫儿的能力。为了掩人耳目,他特地为太子找了条秘密通道,只和他在那里相见。我猜测那条通道一般人很难通过,可太子身型本就比普通孩子瘦小,他只需要偷偷溜出来,从院墙旁边的小洞钻出,然后溜到二皇子宫里的后院,从那个通道爬到他房里,接受他的施咒。”
她顿了顿又道:“我能想通这点,也多亏太子习惯将他熟悉的东西拓印下来。就因为他经常见到那个法器,所以才会拓印出它的形状,将它们收藏在自己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