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测,太子每次爬到这里,胯骨就正好压着这块木头,所以压出了那个伤痕。
秦桑想了想,抬头对阿原问道:“能否帮我找些东西过来。”
阿原点了点头,然后依照她的吩咐,拿来拓印所需要的东西。
秦桑用那块湿布,罩在那个木雕之上,用墨块一点点浸润,很快那布上就出现了个形状。
回到皇后宫里,秦桑将那张太子伤痕的图拿出,再对照那块湿布上拓印的图案,果然那痕迹是一模一样的
皇后浑身发抖,这块印记,恰好能将秦桑所有的推测严丝合缝地合在一起,而答案正指向顾定儒。
皇后用力捏着那块布,眼中涌出泪来:“真的是他!十六年了,恒儿枉死了十六年啊!他那般信任他,却因为这信任被害得丢了性命!”
她一把抓住秦桑的手,满脸的愤怒与不甘,指甲都快陷进她的皮肉里,咬着牙道:“是我对不起恒儿,没能让害他的人偿命!顾定儒想取代恒儿,现在他成功了,他已经成了大姚名正言顺的太子,这太不公平,太没有天理!”
秦桑看得心口发痛,反握住皇后的手道:“娘娘接下来准备该怎么办?要告诉陛下吗?还是我以大理寺的名义递奏折上去。”
没想到皇后痛哭过后,竟慢慢冷静下来,摇了摇头道:“不能告诉陛下。”
秦桑有些惊讶,问道:“为什么,太子也是陛下的儿子,他也该知道太子究竟为何而死。”
皇后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眼中露出悲戚之色,道:“儿子?除了顾定儒,只怕皇帝就是最想恒儿死的人。”
秦桑大惊道:“怎么会呢,太子是皇帝的亲生儿子。而且他对太子那么好,宁愿隐藏二皇子两年,也要保证他嫡长子的地位……”
皇后脸上露出狠戾之色道:“这些不过是为了安抚我,还有我的父兄罢了,只可惜我当时不明白,只是一心爱他信他,对他毫无任何防备,没想到……害苦了我的恒儿……”
秦桑因皇后说的话震惊不已,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皇后突然抬头看着她,道:“你知道恒儿为何会有佝偻之症吗?因为皇帝从他出生起,就一直给他喝一种会致病的药,让他根本没法正常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