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还知道孩子!狗男人!”
章韵又去推他:“你带着一个男人闯我闺房,你眼里还有我吗?我算个什么?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你家买来的玩意儿是吧?我就压根不配和你站在同一个位置对话是吧?”
章韵本来有演习的成分在,结果越说越伤心!
林如海看她哭的涕泪横流,鲜见得是真伤心,形象都不顾了。
他只得道:“阿韵,我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章韵推他一把,林海如后退一步。
“阿韵,我错了!”
章韵又推他,他后退。
直到被章韵推出大门,林如海还在道歉。
“嘭”的一声,门在他眼前关上,还差点砸到了鼻梁。里面传出一声愤怒的大吼,“呸,狗男人!”
讷言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林如海回头瞪他:“你还好意思笑!那就是个小泼妇!叫你别惹她,你不听!看看吧?她一个内宅妇人,救敏行干什么?”
讷言道:“姨娘看着泼辣,其实最心善不过,我是怕她可怜敏行,才出手救他。”
林如海背着手,认真的问:“有吗?”
讷言恭敬的回:“没有!是属下猜错了!”
林如海淡淡的道:“你还僭越了!”
讷言单膝跪下,答个“是”。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章韵踢倒了一个花盆,摔了一个茶杯,噼里啪啦一顿响,还听她时不时的骂一句“狗男人!欺人太甚!”或者“糟心玩意儿,拔屌无情!”之类的。
讷言忍不住,笑的双肩颤抖。
林如海叹气:“你说,她这气性是不是也太大了?还竟学些流浪痞子的口头禅。我这日子,以后难哦!”
大妞探头在门缝里看了会儿,点头道:“走远了。”
章韵立马收了气势,接过秀儿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和手,又接过阿福手里的润肤脂擦了脸和手,这才转身进了屋。
她肚子有点不舒服,便去榻上躺着了,想想气不过,跑到书桌边写了几个大字,对秀儿道:“把它裱起来,挂到咱们院门上。”
秀儿和阿福几个原本不识字,如今在章姨娘的要求下,每天跟着学里来的小姐妹学几个,不知不觉间认得好些字了。
她苦着脸劝:“姨娘,这样不好吧?郎君他是一家之主,又是做官的人,被人知道了多没面子啊!何必为小事伤了情分呢?”
大锤收拾好准备出门,闻言拍了拍秀儿的肩:“姨娘让去你就去吧,今儿她气坏了,什么事都紧着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