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韵仰头猛灌一口,差点呛住:“怎么是酒?”
“冬天冷,酒能活血嘛,葡萄酒你也爱喝不是?”
倒也没说错……
林如琢把包袱系好搭在马背上。
他牵着马,章韵牵着自己的衣角,两个人慢慢往前走。
平常在府里,林如琢觉得自己有好多好多话要和她说,如今终于只有他们俩了,却好像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俩人静静地往前走。
“去爬山吧!听说这座山风景很好!”
章韵看看满山遍野土黄色的野草和土地,腹诽大冬天能有什么好看的景色?
但是吧,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爬爬山也行,反正要陪他一天。
章韵点头,“嗯”了一声。
俩人默默的走着,四周很空旷,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俩,安静到章韵除了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仿佛还能听到他的。
走了一个时辰才爬到半山腰,就连车夫说的尼姑庵都在山顶,章韵望着远处那渺小的建筑,担心一直爬到晚上都不一定能到那儿。
她这人自打穿过来享福享惯了,实在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
“我累了,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章韵看到了一间破屋,果断拉了拉林如琢的衣摆。
林如琢看到不远处的破屋眼睛都亮了。
“好,那去吧!”他绕过地上大朵的蒺藜,朝章韵伸出手:“我拉着你!”
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又不过分干瘪。
章韵想玩他的指头。
就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好!”她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里。
林如琢握住她盈润的小手,心头一颤,脸便红了。
怎么会有这么滑腻触感的手?他不受控制的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两个人瞬间都面红耳赤,却还要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走近一瞧,这破屋其实不怎么破。结构完好不说,里面还有一点生活物资。
有床有灶台,还有两个残缺不全的破碗和一个瓦罐,门背有一截破缸和一个烂成一半的木桶,一堆柴禾堆在门口,显然是个猎户或者打柴人的临时庇护所。
林如琢打开包袱,从里面扯出一个貂皮大氅铺在床上:“你先坐,我收拾一下。”
章韵诧异:“这不是我的大氅吗?怎么在你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