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狼牙山,你们就去奔自己的前程吧,我跟你们的缘分也就到这儿了。”周言郎说着大踏步就向滑索走去,他一只手才抓住滑索,后腰却被冯宇紧紧的抱住了。
“二哥,你不能这样,我们都是多年的兄弟,你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一定要跟这么多年的兄弟分道扬镳呢?”
周言郎听到冯宇的话,冷笑一声,然后缓缓地转过头,目光严肃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认为这是小事?你们把两千多条人命当作儿戏,那些人中应该也有你们的家人吧?你们没有少抱怨当下的局势,更没有少咒骂各地藩王和朝堂上的掌权者吧?呵呵,幸好你们不是那些藩王,也没有身居要职,否则老百姓的日子只会更苦。”
周言郎双目凌厉,怒视着赵易军等十几人,眼神犹如刀刃般尖锐。他继续说道:“你们竟然还能如此淡然地说出‘小事’二字,可见在你们眼中,人命也不过如此,哪怕你们亲人都无所谓。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他们中如果有人丧命,可能会是你们的亲人?退一步说丧命的不是你们的亲人,甚至不是周家庄的人,是那些难民们。那些难民们都是一些什么情况?他们家所剩的壮劳力就那些,他们中有人丧命,你们良心能安吗?或许我该问你们,你们还有良心吗?”
在场的人们被周言郎的言辞所震撼,他们面面相觑,面露羞愧之色。
赵易军撩起长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二哥,我错了,大错特错,我认罚。”
“二哥,我错了,我认罚。”
......
呼啦啦的十几个汉子都单膝跪到了周言郎的身前,貌似周言郎不原谅他们,就不起身一般。
汤村长和牛筛子站在周言郎身边,两老头急的团团转,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谁心里又没有一杆秤呢,若是袁石头和周言郎没有及时赶去,他们家的儿郎会不会全须全尾的活着回来,真的很难说。
哎,可是他们心里又真的怪不起眼前这十几个汉子,这一路没有他们,大家走到这里也许会更难。
“你们都起来吧,道不同不相为谋,离开狼牙山后,咱们就各奔东西吧。我也祝愿你们早日功成名就,只希望记住一点,若是有一天你们真的掌权了,别将人命当儿戏。”周言郎说完后重新在双手缠绕上布条,伸手就想滑索抓起,随后又对汤村长说了句。“表叔,我过去后会吹响口哨,那时你就可以安排老人和孩子做竹筐过河,牲口全部四蹄捆绑上,挂在滑索上就好。”
周言郎早已滑过绳索,赵易军十几个汉子还单膝跪在地上,汤村长无奈的叹了口气,赶紧示意周家庄护卫队员将他们扶起来。
而早已到了河对岸的林奕可娘四个,倒霉催的正好遇到一群喝水的狼群。
林奕可也不敢从竹筐中爬下来,招呼三个孩子赶紧进空间,特别是没做竹筐的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