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凝雅穿着厚厚的裤子站起来都不太方便,磨蹭着僵硬的步子向他走来。
“就买栗子的那一段,就你问完话的瞬间的脸部特写。”
江卮秋明了,脱了外套走到先前的点位。
“来,各部门再次就位——”
于凝雅把手里的纸卷成喇叭状喊着他们。
江卮秋搓了搓手臂妄图让自己变得更暖和些,等灯光再就位,镜头再次对准他,他又入戏了。
他当了快两个月的邱林了。
邱林从淮南一路向北,在路上意外救下了鹦鹉“明天”,原本无人交流表达能力严重退化的他,因一个话痨的小东西给带得越发开朗。他们流浪了大半个中国,一路的相伴使得孤儿邱林对前路充满了希望。他会对明天说他找工作时遇到的人和事、抱怨生活,小鸟儿陪他聊天和他一起痛骂社会......最后邱林在北方扎了根,鹦鹉却到了时候,没有了明天,邱林的生活又回到了安静沉默的状态,与外人再聊得来也罢,回到家中没有那个叽叽喳喳的声音仍让他觉得日子难过。
秋天开始下栗子了,邱林下了班买了一份炒栗子,他问老板多少钱一份的时候还想着回去该分多少个给那个小家伙,但自己问完就怔了。
他到家不用和谁分栗子,他可以坐下打开上一任房主留下来的老收音机,听郑智化、伍佰的歌了。
小家伙还在的时候总会嫌弃他的听歌品味,每次他打开收音机它都要来句“难听难听”,现在好了,没人会再说难听了,他可以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