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不愧是吃瓜小能手,一边美滋滋的享受着言轻的投喂,一边乐呵呵的围观。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各式各样的目光,令沅高傲的扬起脑袋。
心下又是一阵志得意满。
哈哈!今日的宴会,她果然艳压群芳了!
瞅瞅这群土包子穿的,这都是些啥!
她旁边的关钦却被这些犀利的目光给看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阿沅,阿沅。”
“嗯?”令沅看向他,嘴角还扬着高傲的弧度。
关钦低声提醒,“阿沅你快去换一身衣裳吧,皇太女主君丧期期间,不能穿得这般奢靡艳丽。此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治你一个对皇室大不敬的罪也是有的。”
也怪他之前光顾着和她说话,忘记提醒她了。
“!!!”令沅瞪大双眼,脸色瞬间白了一个度。
对皇室大不敬!治罪!
这几个字让令沅梦回当初她和司韶华之间的事情败露,她在宫里被重则百杖的场景。
也在这时,她才隐隐感觉到周围那些人朝自己投来的目光并不是惊艳和羡慕嫉妒恨。
而是讥讽!对她无知的讥讽和嘲笑!
令沅握紧了拳头,沉着脸看了眼周围的人。
待看到不远处优哉游哉看戏的易简歌时,她恨恨的剜了对方一眼。
心下对易简歌的恨意更上一层楼。
贱人!刚才这个贱人看到她却不提醒她一句不能穿艳丽的衣服。
果然!她就是等着在这一刻看自己的笑话!
令沅铁青着脸,跟火烧屁股一样转身就走。
还不等她身影消失不见,场内士女们当即大声笑开。
当然,敢当面笑出声的都是和令沅身份地位一般无二的,其余的只敢背地里捂着嘴笑笑。
“堂堂左相千金,几月不见,竟变得这般小家子气。”
“是极是极,之前我还挺钦佩令沅,只是今日再见,恍然发觉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跟没见过好东西似的,瞧瞧她那样,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戴在自己身上。”
“配饰之所以叫配饰,意在锦上添花之用。结果她倒好,穿得像极了一个暴发户,平白让那些金玉俗物夺了主次。”
“姐姐此话差矣,妹妹我所见过的暴发户,比之令沅审美要高上几筹,人家可不会把这么多金玉之物一股脑全戴在身上。”
“……”
听到众人嘲笑声的令沅背影一僵,越发羞愤,脚步也更快了。
而远处,接收到令沅不友好眼神的易简歌无语至极!
爷爷个腿的!气煞她也!气煞她也!
令沅这个瘪犊子!连自己穿了艳丽的衣服都要怪在她头上!
咋滴?是她绑着她让她穿那件花枝招展的衣服的?
是她把那些金光璀璨的珠钗头面插她脑袋上的?
令沅脑子绝对有大病,绝对!
易简歌脸色很不好,她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压抑着自己想把令沅脑袋扭下来一脚剁碎喂狗,或者一脚踢到西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