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并没有外面那么明亮,反而一片阴暗,除了油灯能照及的地方,其他地方暗得看不清里面隐藏着什么。
象卡闻到了浓郁的土腥味,还有一股重得令人不舒服的血腥味,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去看象莉,见象莉表情正常,心中松了口气。
象莉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别说人血,就是兽血也很少见,他生怕她不适应。
押送他们的战士都配着闪着寒芒的骨刀,身穿着黑甲,每个人的身形并不像平时看守他们的那群黑甲战士,身材更苗条一些。
穿过漆黑的窄道,往里走,穿过不知道几道的机关控制的大铁门,每道门口墙上都有一盏油灯,只照亮片寸地方,这里沉闷得就像没有人气的地下陵墓。
灯火在人走过时,被晃得摇曳不止,活似生命已经到了尽头,随时可能熄灭。
窄道的尽头低低地传来雄性苍老的声音,随后一片静谧,随后又传来一道年轻雌性的喝戾声。
忽然,一声惨叫骤然划破昏暗的窄道,火光明灭晃了几下,惨叫尖戾地刮过所有人的耳膜,让人升起说不出的寒意。
象莉快走了两步,紧紧贴着象卡。
押送他们的几个侍卫打了个寒颤,偷偷瞥了眼最前头的鹿鸣,发现对方不为所动,似没有听到刚刚的惨叫声般,背挺得笔直,四平八稳地向前走,立刻敛起心神,垂下眼,押着人被动向前。
可是那声惨叫仍旧萦绕在耳边,还没有消失,又一声惨叫高亢传来,这次没再中断,而是一声高过一声,不止不休,最后变成了呜咽的求饶声。
象莉听到这声音,脸上越来越苍白,手上浮起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