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辞到的时候,陆昭仪正强撑着病体坐在软榻上,待行过礼,陆昭仪便挥退下人,只余芷兰姑姑在身边伺候。
“说吧,你让本宫召你入宫,究竟有何要事?”陆昭仪还是头一次见这个被众人争相传颂的护国大将军,只是看着他,她总觉得有几分面熟。
慕九辞看着她灰白的脸色,内心一紧,“我是受朝歌所托,带人来给您检查一下身体。”接着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发簪双手奉上。
芷兰姑姑接过发簪呈给陆昭仪,陆昭仪打量着手中的发簪,确实是朝歌的东西,朝歌及笄之礼,还是她亲自给她簪上的发簪。
陆昭仪心中一暖,歌儿还记挂着她的身体,只是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派人来诊治,难道她并不是得了病,陆昭仪本就是聪慧之人,此时又岂能不了解朝歌的一番苦心。
“既是如此,那便让你带来的人帮本宫诊断一下吧。”
慕九辞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白无尘,示意他为陆昭仪诊脉,白无尘快步向前走了几步,“还请昭仪娘娘伸出手腕,容在下号一下脉像。”
陆昭仪配合的伸出手腕,白无尘将手指搭在腕间仔细分辨,脸色却越来越凝重,陆昭仪的心猛然一沉。
良久,白无尘收回手指,他深深的望了一眼慕九辞,“昭仪娘娘确实是中毒了,若不仔细分辨,确实只能看出风寒之兆,若非我父亲留下的医书有所记载,我恐怕也会误诊,这是慢性之毒,若是按风寒之症用药,便会加速毒性的蔓延,最终会毒入肺腑,药石无医。”
慕九辞眼神一凛,陆昭仪所中之毒和母亲当年的症状一模一样,莫非下毒者是同一人。
陆昭仪听闻此言,脸上虽强作镇定,但手已微微颤抖,“此毒可有解药?”
白无尘一怔,自从拿到父亲的医书,他也曾刻苦钻研,以求能找到此毒的解药,可奈何以他的医术,至今仍未找到解决之法。
他抬头望了一眼慕九辞,见他微一摇头,便躬身回道,“解毒之法我还得回去细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