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过了多久,谢南书才感觉脑袋好受了一些。
可他仍旧无法睁眼,整个脑子里都迷迷糊糊的。
他感觉自己似乎一直都在移动着,不是在船上,就是在车上。
然后就他就听到了无心的声音:“胡老三,这姓谢的要醒过来了。你配药的本事怎么越来越退步了?”
胡老三的声音响起:“不可能!你可以说我长得越来越丑,但你不能说我的医术退步!”
紧接着,谢南书就感觉有人抓起了自己的手腕,号起了脉。
“不应该呀,我胡老三别的不敢吹牛,我这迷药绝对是这世上药效最好的。”胡老三的声音满是疑惑,“按我下的药量,他应该后天才会苏醒才对啊。”
无心的声音再起:“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所以才对药量的控制失了分寸。”
“绝对不可能!”胡老三的声音拔高了许多,“肯定是他的身体异于常人,所以才让我配的迷药药效大打折扣。”
“你这么说,有点道理。上次在方家商船上,谢南书也是早早就醒了。”无心回忆道。
“所以呀,他这副身体,真的是很神奇。”胡老三啧啧称奇。
谢南书感觉到自己的手又被放回了被子里,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脑袋上一痛。
是胡老三在用银针刺穴。
谢南书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闯入视线的是一间昏暗的房间。
走廊拐角那头的墙壁上应是燃烧着火把,火把淡淡的余光勉强洒落进这个房间,让谢南书略微看清了周围。
这是一间牢房,两面是石墙,两面是婴儿胳膊粗细的铁栏杆。
牢房内空间虽不大,但配有一张木床,一张木桌,两条长凳。
谢南书慢慢坐了起来,揉了揉额角。
他仍是觉得脑袋发胀,非常地不舒服。
回忆起在昏迷期间听到的对话,不用细分析,谢南书也知道了,他们这些人是中了胡老三的迷药,全都被抓了。
但他下了床,透过栏杆去看,隔壁的牢房全是空的。
他再屏住呼吸细细去听,周围安静极了,没有任何呼吸声,这说明他被单独关押起来了。
谢南书又重新坐回到床上。
可能是由于脑袋被胡老三银针刺穴的缘故,谢南书现在觉得脑袋里面有根神经一跳一跳地疼,而且越来越疼。
与此同时,他又感觉到自己丹田间的那股真气涌动了起来。
没办法,他只好盘膝坐在床上,开始气沉丹田,凝聚内力。
当感觉到丹田里的那股真气听他调遣后,他立刻让这股真气在全身游走,然后冲上了他疼痛的额角。
他也不知道真气都哪里能走哪里不能走,反正当真气冲上了他的脑袋时,他瞬间感觉到自己额角的疼痛减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