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扶桑有言在先,希望只是简单同天帝用一餐便饭,但天帝还是秉持了一贯的作风,大操大办了一番。
仙界凡是有官衔之人皆到了场,天帝与天后也是身着正色宫装,端坐上首。
仙乐飘飘,美酒佳肴,更有身着彩衣的仙女翩翩起舞,很是奢靡。
众人互相寒暄,看似其乐融融,只是其中真意几何,还有待考量。
扶桑最是不喜这样的场面,加上以他的年岁修为,早就少有需要他虚以委蛇的场子,故自落座以来,脸色就一直淡淡,对于仙界众人的示好也表现的很是敷衍。
天帝看在眼里,却面上不显,依旧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他朝着离他不远的扶桑与夙鸣举杯说道,“扶桑前辈与夙鸣老弟来访仙界,朕却未能第一时间尽地主之谊,心中有愧,一直念念,今日有幸得两位赏光,也算是圆了朕心头之念。”
夙鸣按捺下翻白眼的冲动,举杯应道,“是吾等仓促前来,还要多谢天帝慷慨相助。这些时日更是劳烦你家太子亲自随伴,只是妖界琐事繁多,吾等也不好久留,故今日与天帝辞行,明日,吾等便动身回妖界了。”
天帝一边笑着说道,“好说,好说。”一边很是干脆的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待他放下酒杯,又寒暄几句,才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这时间是过得快啊,想当年,朕与夙鸣老弟还未背负重责之时,也是至交好友,常常对酒当歌,如今却是身在其位,少了许多相聚时刻,朕相当怀念过往啊。”
夙鸣闻言只觉喉头翻涌,刚喝下去的酒好像要回流上来一般。
谁他娘跟他对酒当歌过?
他努力敛下表情,假笑回应道,“确实,岁月如梭,太子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天帝眸色忽的一亮,他‘哈哈’大笑两声,继续说道,“说起来,朕的这个儿子也已有两千余岁,前不久,朕也是让他去了军队,好好历练一番。虽说还称不上如何成熟,但太子自幼便勤勉用功,如今小有所成,再过不久,也应该成家立业了。”
夙鸣看着他那副炫耀模样,已经懒得接话,身侧的扶桑更是面无表情,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他们的交谈一般。
天后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她垂下眼帘,眸中闪过一丝不满。
天后端起白玉酒壶,抬手为天帝重新斟满美酒,随后笑着柔声说道,“陛下,说起太子,妾身倒是想起一桩上古美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