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略有些难过,他侧过身子后抱住了肚子上于广泽脚,声音闷闷道,“你怎么不说怎么了?你这样发脾气我有些难过。”
于广泽听到染略的话后扭过头去,他看着染略面上委屈,才发觉到了刚刚自己的不妥。
“好了。”于广泽收回自己的双脚,他俯下身子拍了拍染略的后背,“刚刚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那你说,你怎么了。”
染略转过身,他伸手摸着于广泽的垂到床上的秀发,“你不开心了就说出来,不然我帮不到你。”
于广泽垂眸,他看着染略极度认真的眼睛,还是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还不宣见尘倦将军,他都来七八天了,齐离战事吃紧,你是要等到两败俱伤后坐收渔翁之利吗?”
于广泽问的坦然,染略的内心倒是有些慌乱起来了。
染略坐起身,他靠在墙上,目光有些躲闪道,“你别乱想,这些事你别操心。”
“我怎么可能不操心。”于广泽有些生气的坐到床的另一边,他道,“我知晓你是北狄的国君,但是议和的事也是我也和你一起讨论过了呀!若是议和,两个间的大规模经商和粮食交流就会顶上北狄顶好收成年的好几倍了。”
于广泽说的平静,他转头看向染略,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显得极其平静,“染略,你老实说,你真的还有议和的念头吗?”
“阿泽。”染略有些挣扎,但看着广泽的目光,他又是根本扯不出一丝慌意来。
最终,他认命的叹了口气,“阿泽,我承认,前些日子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齐、离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我想着事后反扑……我想着恐怕也是没什么胜算的。这几天,我只是有些纠结而已。”
染略自知于广泽的担心,说实话,他始终不相信于广泽失忆的事情。
毕竟怎么会这么巧,他记得所有事情,偏偏忘记了自己。
但偏偏那碗药是自己派人送过去的,所以染略也不愿再追问。
但染略却以为只要于广泽乐意,他就甘心演好这场戏。
染略勾起于广泽的小指,他有些歉意道,“别生气了可好,我这几天就和朝臣们传达我的意思,你也放宽心。”
于广泽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得了染略的回复后变就不在追问。
他躺倒床上,闷闷道,“随你!”
染略跟着于广泽举动往一旁挪了身子,他微微抬眸看向一旁侧躺的于广泽。
“阿泽。”染略伸手把于广泽环进怀里,“你知道的,我不会惹你伤心的。”
于广泽并没有说话,他闭着双眼,默默地思索着这半年来染略对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