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康似乎把自己遇到的所有的不顺与痛苦都归咎到了负霜的身上,只是想着负霜,便已经咬牙切齿起来。
他恶狠狠地对徐母交代着要如何对付不识相的负霜:“叫她还钱!”
“吃咱家的喝咱家的,花了我那么多钱,还逼我给她打钱……找个律师告她,就讲那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赠与,叫她全吐出来,不还钱就把她送进去坐牢,叫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徐母好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了,她现在坐在徐平康的病床边,却感觉很累很累。
整个人从精神到肉体都疲惫无比,累到懒得说话,懒得动弹,懒得纠正儿子的思想,懒得与之辩论争吵,懒得教育劝阻,她甚至不想思考。
“啊,告她……”
徐母的脑子仿佛缓慢流淌着的岩浆,迟钝地动作着。
再迟钝也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徐母眨眨眼,好似想到了什么,迟疑着开口:“可是她还没去拿掉孩子,这样做的话她肯定会立刻做手术,你确定要放弃吗?”
徐平康不仅憎恨负霜,甚至连负霜肚子里尚未谋面的孩子也一道厌恶上了。
微微闭上的双眼突然睁开,眼底闪过一丝阴险的笑意,笑意在徐平康的纵容下越发显眼,衬得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变态一般的癫狂。
“不要了不要了,之前是我想差了,就她这样的货色,能生出什么样的好孩子?要了也是白要,干脆就打掉算了。
对了,别管她,她爱打就自己打,我不出钱,要是不打的话就让她自己养那个赔钱货好了……”
能生孩子的女人千千万万,何必要在她脚底下忍气吞声?没了这一个,还有更多更好的在后头呢。
徐平康受了大罪,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但徐母也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并无余力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