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本想来讨口茶喝的,结果玄筝好像真把他当成了透明的“风”。无奈,他只能坐在一旁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喝起了闷酒,独自呢喃着:“苦酒一杯,咽完浮生。歌尽喑哑,余音不绝。空唱悲喜,断弦难续,何处觅知音?也罢,也罢,明月何妨照沟渠,污浊最是爱莲花。寻梦处,彷徨间,复徘徊,天涯断,惆怅又是秋……”
玄筝终于停了下来,笑道:“好了,好了,瞧把你酸的。”
夏风嬉皮笑脸道:“呵,许你在这儿唱小曲儿,倒不许我倒酸水?酸不酸的,你们不也习惯了?我这是流浪袜子病又犯了嘛!也别说我了,你不是要给咱问道盟制定礼法吗?怎么还有如此雅兴,在此偷闲逍遥?”
玄筝烹起了茶,笑靥如花:“谁说我偷闲逍遥,我这不是在努力着呢嘛?礼法,礼法,先礼而后法,法出于礼。礼乐,礼乐,礼乐却本是一体,礼直接约束言行举止,乐,沟通人的情与欲,比如让他悲,让他欢。悲时,欢时,所作所为,自然也不同,故而乐也能做到控制人们的行为举止,和礼是殊途同归的。礼法中的奖与惩,就好比乐中的悲和欢,一个直接,一个间接,最后的效果却都是影响、约束着人的言行。所以,你看我在这儿抚弦而歌,实则我正在思索着问道盟的礼法制度,哪来的偷闲逍遥一说?”
夏风满脸的尴尬,他接过玄筝手中的茶盏,胡乱泯上一口,却烫得差点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一张脸也瞬间红得像猴儿屁股。玄筝看他这副尴尬又慌乱的窘迫模样,却笑得更欢了。
夏风这时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却听院外突然有人喊道:“盟主在吗?出大事了,段正罡的火锅吃死人了!”
夏风和玄筝一听,猛然一惊,夏风更是直接冲了出去。到了门外一问,那弟子慌慌张张地说:“段正罡在聚宝峰博通堂总堂附近开了个火锅店,刚开业,就把人吃死了!”
夏风也没细问,直接就往聚宝峰狂飚而去。一到了聚宝峰之上,还没到博通堂附近,远远的他就看见一大群人围在了一起吵吵嚷嚷的。
夏风二话不说,抽出身后的点墨枪就冲了过去,大喊道:“谁敢动我问道盟的段火锅?问过我的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