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不会,还是你小子小气啊?”
戴正光正找不准词儿,电话机被还躺着的周薇夺了过去:“是白先生吧?我就是你说的昨晚那条妞,先自报个家门吧:演还珠格格的,因为没有钱,所以不姓赵,改姓周了,周恩来的周,周薇就是我。不就打麻将吗?请多带一个人过来就行,本人虽不是高手,倒愿意舍命陪君子……怎么,不吭气啦?如蒙不弃,就请二位光临新迁寒舍:小筑9413!知道地方吧?好!不见不散。”
一番连珠炮,轰得挑战上门的白崇林全蒙了。他先是茫然,接着只能啊啊地应对,到后来连啊也啊不出来,直到她说完不见不散的“散”字时,才能呼出一口长气来:“厉害,这妞!”
“怎么,中邪了?”一旁的国振光急着抢过话机,话机早就没有了声响——对方挂了。
“她约我们上她那里去打!”白崇林对国振光说。
“去就去呗,不是正好吗?你怕什么?”
“不是怕什么,我是担心戴正光,这回惹上的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妞,麻烦着了。”
“多给惹点麻烦不好吗?”国振光还是有些不解,“刚才是那妞给你通电话了?”
白崇林点了点头。
能点头的已经算不错了。此刻的戴正光可是连点头抑或摇头都不会了。他像一根电线杆,呆呆地戳在那儿。
“怎么?又把你给吓着了?”已经剥光了白皮露出了真肤的周薇,嫩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嫣然一笑,“你是惊讶我怎么连他姓白姓黑都知道吧?其实这有什么,别说我是个鬼,我是个普通人也该知道的。你就这么一个朋友,他家与你家还有一段宿仇。我们十多年不见,我来找你之前理所当然了解你的一切情况,拔出萝卜带出泥,知道你戴正光不就知道了还有一个白崇林了……”她边说着边站起身,伸手拉开窗帘,阳光应声刷地一下倾泻进室内。戴正光这才彻底醒过梦来。
“我们也该尽快整理整理,他们不定说到就到了。”
周薇边说话边忙不秩地穿衣、着裤,铺床叠被。
戴正光又被请到先前那张坐过的椅子上坐着,悠悠地袖手旁观。
回味梦中的事情,往往比做着梦更有意思。此刻的戴正光全把昨晚的经历当成了一埸梦。凌乱的战埸和忙不秩的周薇萦绕成趣,勾引出昨夜那一丝丝的温柔与缠绵。戴正光仔细地回忆着。为了配合自己的心情,戴正光又抽出了一支烟。
烟露弥漫开来的时候,他看到的仿佛都是周薇那魔鬼般的身材,听到的全是那些伴随着强节奏下的呻吟与尖叫,还有那些被疯狂大胆的动作,那种不伦之恋所产生的刺激……
她说过她曾经死过一次,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去死?怎么又活了?
她还说过她曾是一个不怕鬼的鬼,是鬼当然不可能,可她为什么偏偏要这样说?就连作爱高潮佚起的时候她也这么喊,为什么?
分别这些年她是怎么生活的,干过什么工作,为什么突然又跑来找上自己的?
她现在的丈夫是个怎样的人?会突然来找她吗?——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