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长丰,刚刚气哼哼地从外边回来。
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自己刚买了不久的大房子里转着圈圈。
确切说,这是他给刘莹买的房子。
“你可别转悠了,我瞅着迷糊啊!”
刘莹倚在床边,长长的指甲剥着葡萄皮,正关心着新爷们儿的事业:“他怎么说的,你跟我学学。”
李长丰搓了搓手:“怎么说?还能怎么说?出了事儿,都他妈闪壳(qiào)了,让我一个人顶着……”闪壳,大约是这么一种状态。当你不能为他们产生价值时,他们会选择如此。显然,这不是一种仗义行为 “啊?他要撤呀?”刘莹一听,受了惊似地坐了起来,“明说了吗?”
李长丰一边说,一边接着转圈:“他说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他也不方便出面了。
“还说我在经营上是行家,善后的事情由我来处理比较合适。”
刘莹白了李长丰一眼,深感懊恼。
交往了几回,还以为是个方方面面都行的人物呢。
谁知道是个离了药酒就不行的手儿,做买卖还玩不过人家。
这回,又他妈押错宝了……
幸亏留了一手,房本上没写他的名字。
想了想,刘莹总算是安慰了一句:“你急啥呀?
“赔了也赔的不是你的钱,他们不管,你不会也不管?”
提到钱,刘莹突然醒过味来:“说好的咱们应分的那份钱,你得赶紧去要啊!”
李长丰停止了脚下的动作,直愣愣地看了刘莹一会,开口骂道:“吃吃吃......一天到晚就他妈知道吃!
“吃的满脑子都是糖稀了,还他妈吃呢。
“这都啥时候了,还妄想着人家能给你钱!”
刘莹忽地一下坐了起来:“不给咱钱,那可不行!
“他真要是敢这么干,那可得找个地方说道说道,不行就告他去!”
李长丰一脸懊悔:“你这脑袋,是倒着长的吗?
“你凭什么告人家?不都是你自己愿意干的吗?
“早知道这样,不起这幺蛾子,安安稳稳赚一笔多好......”
刘莹白了李长丰一眼:“现在说这个还有啥用?
“你瞅瞅你交的这些个人,遇着事儿先把自己摘出去了。
“他一转脸,又像个人似的上台做报告去了,可着咱们受罪。”
李长丰气得指着刘莹的手直抖:“那句‘当官的考虑的都多,不会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开玩笑’,不是你说的吗?
“怎么还成了我交的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