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荣之说道:“钱先生,我家也是一样过春节的。”松井荣之说:有图有真相,我家真的过春节…… 钱亦文问道:“你们的新年不是早按照公元纪年改成元旦了吗?”
“春节,我已经过习惯了......”
钱亦文心头又是一阵不悦,口气不免有些轻慢:“既然我们一样都得过节,那不如就安稳地过个节吧。
“等过了春节,咱再说也不迟。”
松井荣之微笑点头,这么好的事儿,大概只有傻子才会不答应。
除了真傻以外,那一定是在装傻......
松井荣之思考过后,又抛出了一个诱饵:“钱先生,合作之后,我打算先出一套设备,把你的车间改造一下。
“让你的生产水平达到世界领先!”
钱亦文点了点头,面无波澜:“这些细节,等咱们真能合作了再谈吧。
“你不是说要去老边烧锅吗?打算什么时候去?
“是去你知道的旧址,还是我现在烧着酒的地方?”
松井荣之瞄钱亦文一眼,心知他是有意岔开话头,当下问道:“钱先生方便的时候,以以安排我两处都走走吗?
“去老作坊怀怀旧,到你的新炉灶品品酒。”
松井荣之此行三个目的中的第二个,在老边烧锅旧址……
钱亦文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后,一瞥眼瞧见有两个人影出现在了大门口中。
其中一个,是戴着一顶水獭帽的大爷。
此刻正四处比划着,给身边的人讲着什么。时代在变化,当年攒几个月工资才能买到的流行帽子,也好多年没见到有人戴了…… 另一个正在认真听讲的,不必问,一定是钱晓红无疑了。
钱亦文心里着急,嘴上客气着:“松井先生,晚饭时间快要到了,就在我这里吃个便饭吧?”
钱亦文的挽留,是很诚恳的,但松井并没有留下来。
在吉春县待了九年,他太了解“留人不问”的中国文化了。
松井起身,和钱亦文一起缓步走出门外。
清冽的空气中,老刘头儿抬眼望见了钱亦文和松井荣之。
和大爷打了声招呼,回他自己的小屋去了。
一扇破门,被老头儿摔得直咬牙......
春宜宾馆的车子驶出了大门,大爷走了过来:“什么人?”
钱亦文随口说道:“大爷,是生意伙伴。”
大爷一听,来脾气了:“我知道不是来找你推牌九的!
“我问他是打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