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从当年胡臣出走开始,讲到归来后出了车祸,又讲到胡臣一口咬定就是王胜利下的手。
听过之后,许清远沉思了一下,一本正经起来:“钱总,您也是懂法的人,怎么也跟着他一起犯糊涂呢?
“一点有利证据都没有,闹到最后都容易被定性为‘恶意举报国家公职人员’……
“要知道,我们这些专业的法律工作者,可都是讲良心、有原则的!”
钱亦文听懂了许清远话里的意思,没有证据别想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冒险。
你的官司输赢先不说,总不能让我跟着去损名誉吧?
钱亦文思考了一下,先把他妈的良心和原则放到一边,还是顺着律师的思路来聊聊证据吧:
“许律师,这次车祸就算他是望风捕影,咱不提它了。
“要是胡臣出面,把当年他们假冒我们青峰山产品的事情说出来,再加上点作风问题呢?
“扳倒这一串人,有没有问题?”
许清远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一样,猛然抬起头来:“哎呀!领导干部要是这样,那可是大事儿!”
“别说是这么严肃的作风问题,改革开放以后,就连经商做买卖被发现了都得开除公职。
“要是作风问题的证据确凿,那是可以的了。”
“那就行了……”钱亦文笑了笑,“许律师,麻烦你一下,现在咱就去见见胡臣吧。”
许清远没动地方,琢磨了一下后说道:“钱总,人证为孤,这案子不太把握啊!
“如果能多几个人证,胜算就大了许多。”
钱亦文皱了皱眉头,低头扳起了手指。
这律师也就是我公司的法务顾问,不然我非得给你几句。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我自己都能打赢,没准儿还能顺便留下一段民告官的佳话,我还用你?
计算好后,钱亦文一伸巴掌:“四五个人证,够了吧?”
“都是直接参与人?”
“都是!”
“钱总,不会是把您二位都算进去了吧?”许清远瞄了一眼钱亦文和王秉春。
“不是!”钱亦文肯定地说道,“都是掌握着第一手材料的人!”
许清远听了,桌上的文件收拾进这包里后,站起身来:“那现在就走吧。”
把许清远送到了医院,钱亦文和王秉春赶往吉春。
车刚出城,王秉春皱着眉头计算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钱亦文哪里能找出五个证人来。
一共参与的就那几个人,死的死,进去的进去,不是就剩一个胡臣了吗?
侧了侧身,王秉春问了一句:“你说那四五个人,都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