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并没有坚持多久。
坚持是需要勇气和代价的,而我已经没有勇气来面对要付出的代价了。
在钱亦文变本加厉的折腾,和父母一再的劝说下,我终于答应了他们。
这种非人的日子,谁能忍受得了?
如果换作是如今这个年代,莫说像钱小子这样待我,就算是稍给点气受,那些花重金礼聘来的姑娘们早都跑了……
父母的计划,拢共分两步:第一步,先把钱多弄走;第二步,离婚!
听起来偷走钱多有点多此一举,但实际很关键。
经过多方打听,我爸说老钱家独根独苗,离婚的时候不可能把孩子判给我。
就算钱亦文不着调,但钱多有奶奶、有姑姑,争取到抚养权是有很大胜算的。
可是,父母和我又怎么能忍受让孩子再跟着他受苦受难?
于是,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商量完毕后,父母趁夜来接钱多。
这都不必事先计划,父母认定了姓钱的肯定不在家。
他天天都在研究着怎么能翻本,哪还有心思顾家?
可是,那一天偏偏他就在家,而且一反常态地把我带入了人生的第三个阶段……
1985年6月20日,乙丑年五月初三……
我正在盼着他快点醒过来,然后出去找人玩牌,免得撞见来接钱多的父母。
谁想到我正盼着,他突然惊坐起,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我看。
当时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他要……他要……他要抢我钱呢!
可谁知接下来的却是百般体贴地对我和钱多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