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
因为刚醒，她有一瞬间的茫然，正好外边的房门被推开。
她抬头看去，然后露出笑容。
帝珞寒看着她有一瞬间懵懂的眼神，那双眼睛中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一副没睡醒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样子。
然而在看到他的时候，女子很快清醒，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是遇到最信任的人，方才能够展露出来的不谙世事，全心全意的依赖。
帝珞寒眸光微转，迈步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淡声：“没睡好？”
殷染月抱他：“睡好了。”
帝珞寒看着她习惯性的动作，不由无声的笑了一下。
小家伙这么黏着他，自然是开心的。
他一手搂住她的上半身，另一手则是托着她的腿，将人抱了起来，让她人倚在他怀里，像是抱小孩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抱小孩的另一手是抱着腿的，但殷染月是直接坐在他小臂上的……
以至于她能跟他平视。
他的手掌扶着她的腰，规规矩矩的，可以说她大部分重力都落在他的手臂上。
但这不妨碍她脸红。
“想吃什么。”他迈步往外走。
殷染月便干脆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脸有些发烫。
“什么都行。”
帝珞寒：“先洗漱。”
殷染月自然乖乖点头：“恩。”
“一起洗。”
殷染月呆住了，瞬间像是有一道雷砸在了脑袋中，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一…
一起
一起……洗？
他说的话，分明就是肯定，是通知，而不是疑问。
可…可是…
“咕咚…”殷染月眼睛眨啊眨，长长的睫毛颤动的厉害，有着细微咽口水的声音。
哥哥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她抱着他脖子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了几分，面上透露出了紧张之色。
可是他说话的语气真的好平常，可是这比昨晚让吻他，还要让她口干舌燥！
所以她到底该说什么？
尤其在男人面无表情，一脸淡然的情况下。
她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
看起来，人家明明就没有半点那种意思啊。
他为什么能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帝珞寒看着她的脸由僵硬转变为粉，又到通红，最后是紧张兮兮，眼神闪躲，一副害羞不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