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师傅将车停在许意楹说的那个小区,许意楹付完钱后,打开后车门,她的脑海里回响的全是妈妈说的话,她蹲在小区门口前的台子上,她的右手插进外套的兜子里,她正要从里面拿出烟,忽然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去,那辆摩托车在小区另一边台子处停下,坐在上面的男人摘下头盔,马路上的灯光照在他的后背上,他的视线与许意楹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本面无表情的他立刻展露出笑容,他伸出右手,冲着许意楹勾了勾,示意让她过去。
许意楹站起来,本要直接跑过去的,她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她从兜子里拿出几个创口贴,那几个创口贴一个挨着一个的贴在她左手手腕处。
许意楹做完这个,她才转过身,小跑着跑到他的面前,陆闻礼微微弯下腰,他贴心的将许意楹那吹乱的头发帮她理了理,许意楹根本没察觉这举动有多么的暧昧,她的心情本是低沉的,可不知为何在看到陆闻礼后,她的那颗烦躁的心突然变得有些安稳。
许意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陆闻礼看,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单纯,她好奇的问道,“你平常都是骑摩托去上班吗?”
陆闻礼被许意楹盯着看,他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右耳垂微微发红,他转移开与许意楹对视的双眸,转而看着地面,低醇醇厚的声音从下方传出,“不是。今天只是突然兴起。”
许意楹的语气轻松愉快,“明白。”她说的明白,不是装懂的敷衍,而是她真的明白陆闻礼明白他的突然兴起,因为她今天就突然兴起,然后做了一件随心而走的事情。
许意楹无意间瞥到陆闻礼发红的耳垂,她身体微微前倾,嘴巴故意凑在陆闻礼耳垂发红的那边,薄唇一开一合,话语里故意挑逗他,“陆警官,您的耳垂怎么红了?”
陆闻礼的耳朵被许意楹弄得痒痒的,他的心也跳的很快,他伸手揽住许意楹的腰,还微微的往自己面前送了送,他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柔意,不乏看出说不尽的情愫,他的话语也跟他这人般实诚,“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见到自己喜欢的人,都很难不害羞。”
这么露骨的表白,让许意楹一时不该如何回答他,她对陆闻礼有好感,可若是问她“你到底喜不喜欢陆闻礼?”她还得迟疑几秒,然后才能给出答案,“应该是喜欢的吧。”
她身边的朋友要么困于那偷偷摸摸的暗恋里,不敢开口。要么陷于一段虐恋的感情里,不肯分手。她见过她们因情受伤、双眼哭的红肿,见过她们整夜失眠、唯有酒精才能稍微的让她们入睡。她看着她们那副生不生死不死的模样,她很生气,她气她们太把对方当回事。气她们不爱惜自己,任由他们随意欺负。她曾信誓旦旦的说,“我以后不谈恋爱,不困于折磨人的感情里。我只随心所欲,做尽我想做的任何事情。”当年信誓旦旦许下以后的姑娘,不知现今她是否还能守住自己的心,不让它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