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气大动,快把她移到房里!”老者顾不得周围发生了什么,喊道。
不待王晚晴吩咐,朱槿已然将浑身是血的人抱了起来,放在旁边的房中的架子床上。
情况紧急,老者急冲冲的对和自己一起进门的陈盛典喊道:“去!把我前日弄到的人参拿来!再煎一副安胎药,其间再加桑寄生一钱,续断、阿胶各三钱,三碗水煎成一碗。”
“是!”陈盛典当即朝门外跑去。
“怕是要早产!去烧热水来。”老者朝着见到朱槿就躲在一旁的郑村正急道。
郑村正见地上淌的血,也知道当下情况不好。
想起这老头确实将自己小儿子医治好了,便也顺了他的话,跑去厨房烧热水了。
“这才七个月啊!金孙啊!我的金孙啊!”郑大娘看着关起来的房门哀嚎道。
“妈的!给老子闭嘴!”
满脸凝重的老者终于忍不住了,对屋子外的妇人骂道,“你他妈的要是真没事做!就给我他妈的烧水去!”
郑大娘被骂声音陡然收了,想骂回去,却又想到自己的金孙正九死一生,还的要那个糟老头子来救,也不好再说什么。
眼睛提溜了一圈,就落在了被王晚晴护身后的小姑娘身上。
刚想开口,却听见身后的房门响了,回首一瞧正是那个高大的男人,正阴沉沉的对自己道:“是不是非得把你的脖子拧断,你才会消停。”
郑大娘背后一凉,颤着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连忙朝着厨房跑去。
“你可以暂且留在这里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王晚晴脸上微白,眼里满是疲累,轻轻地对面前人开口道。
朱槿微微叹了口气,朝她轻道了一声“嗯。”
这些天了,这是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因为旁人。
外面日光滚烫,里面哀嚎四溅。
王晚晴知道自己现下挺着个肚子派不上多大的用处,便拉着那个瘦弱的小姑娘去了那个租住的房中,在厨房中将昨日买来镇在井水里的猪肉剁得碎碎的和红糖、鸡蛋、姜片混合在一起熬制一瓮肉糜,让那小姑娘给自己娘端过去。
生孩子是个力气活儿,且要折腾许久,得多吃些东西以支撑她有生下孩子的精力。
她面色很不好,唇也发白,轻轻地抚过自己已经隆起来的小腹后,又往灶中添了几把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