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次都会打得手疼好几天,但陆晚音好像爱上了这种感觉,一天不狠狠抽狗男人的脸,就觉得手有点痒痒呢。
裴思恒强忍不悦,皮笑肉不笑地道:“晚音,你明知我心里一直以来都有你妹妹……”
“可夫君方才还说,待事成之后,要向圣上给我求请诰命夫人呢。现在又说舍不下陆惜宁,难不成夫君有纳陆惜宁为妾的心思?”
陆晚音故作惊讶,还伸手掩唇,发出惊呼,“夫君万万不可,我妹妹心高气傲,断然是不肯做妾的呢。”
不等裴思恒开口,陆晚音又勾起了唇角,“不过也说不定呢,那要看她有多爱夫君你了。”
裴思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嘴唇张了合,合了张,厌烦几乎都快挂到脸面上了。
思及摄政王如今对陆晚音颇为上心,只得忍了又忍。
可他的一次次忍让,却换来陆晚音的蹬鼻子上脸,竟连愿意让陆惜宁当妾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陆惜宁是谁?
那可是裴思恒的白月光,朱砂痣,岂能容许旁人诋毁?
唰的一下,裴思恒的脸色就变得阴沉沉的,薄唇紧抿,冷冷盯着陆晚音。
陆晚音见好就收,借口说想先回梨香苑洗漱,让夫君在碧华苑稍等。
然后就和小婵大摇大摆地回去了。
裴思恒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了碧华苑。
吩咐丫鬟过来帮他宽衣,结果那丫鬟是老夫人挑的,给他当通房丫鬟,伺候他的,竟穿了身颜色和陆晚音今日所穿差不多的裙子,还娇娇妖妖地伸手抚摸他腰间的带子。
羞愤交加的裴思恒,再也压制不住火气,一记窝心脚踹了过去,那丫鬟哎呦一声,跌倒在地,哇的吐了一大口血。
“贱婢!”裴思恒冷冷斥责,“毛手毛脚的,还不赶紧滚下去!”
待丫鬟走后,小厮就抬着小榻进来了,正忙前忙后铺床。
裴思恒越看越闹心,为了逃避“圆房”,索性大步流星走到院子里,打了几桶井水,从头浇下,小厮拦都拦不住的。
这边正闹着呢,另一头陆晚音已经梳洗好,还换上了柔软的玉色绸衫。
小婵给她拿了消肿止疼的药膏,陆晚音不好意思让小婵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就把床帐子放下,自己偷偷摸摸躲在床上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