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嘴里塞得满满的,吐字有些不太清晰:“主银……唔……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小圆圆坐在白姌旁边,疑惑地歪着脑袋,爪子却不停地往嘴里塞鸡块。
若是没记错的话,那个谢池应该还没成年,差三个月才十八岁。
开学后就是银城美术学院的学生了。
主人她想老牛吃嫩草?!!
白姌按住小圆圆的脑袋,似笑非笑:“把你脑子里的废料忘了,姐姐我像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她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少年还挺可怜的。
不会说话,只会画画。
小圆圆赶忙纠正道:“主人,是鬼,急不可耐的艳鬼~~~”
它朝着白姌扮个鬼脸,抱着炸鸡桶,化作一道光直接钻进了白姌的神识之中。
白姌:“……”
女人幻化出一把红梳子,握着自己漆黑柔顺的长发,一遍又一遍认真的梳理着。
再过几天,好像就是原主的忌日。
她需要回家一趟,寻找以后重生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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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
少年拿着画笔,抵在画板上迟迟不动手,每隔几分钟都会看一眼敞开的大门。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天亮,她还是没有回来。
谢池紧紧攥着手里的画笔,只听咔嚓一声,笔从中间折成了两半。
少年有些发脾气,直接将画板推倒了。
她真的不回来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
一个女人穿着贵妇装,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一脸惊讶地看着屋里乱七八糟。
“小池,你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她蹲在地上,双手刚要触碰谢池的脸颊,就被他躲开了。
少年因为微微喘着气,侧脸上也被碎玻璃划破一道血痕,鲜艳的血珠在阴暗的房间,格外的吓人。
李彩霞紧紧抿着唇,担忧地看着他:“小池,你是不是不开心,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妈妈说的。”
可半天,少年也没有回答她。
而是从地上起来,直接回卧室,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夫人您别难过,少爷的病应该很快就好了。”
跟在身后的管家,看着她伤心的表情,只好上前安抚着。
李彩霞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叹了一口气:“你让医生过来给他看看病,过两日他父亲要来,所有事都安排好。”
女人嫌弃地捂着鼻子,也没刚才那种慈母的样子,转身走了出去。
管家低着头,恭敬地回道:“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