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魁顿住脚步,凶狠瞪向她:“你敢?”
楚宁歌回瞪:“我为什么不敢?别忘了,我可是他的妻子,圣旨赐婚的噢~”
这话说的十分气人,要不是因为圣旨赐婚,杜魁恐怕早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松碾死她了。哪容得下她在他面前随意蹦哒。
想当年,他在赫兰夜手下做副将,手上鲜血沾染无数,谁见了他不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将军’,哪敢随意呛声?
如今倒好,偏偏让这个脑子里晃不出二两水的蠢女人,在他面前作威作福,偏偏他又不能随意处置。
只好憋着气,嚷嚷道:“你要打火石做什么?点房子吗?”
嘿!这话说的,楚宁歌这个小暴脾气也不想忍了。
原主是原主,她是她,虽然人家不知道她也能理解,但不代表她是个逆来顺受的。
脸色一沉:“我不就是想借个打火石做饭吗?你犯得着扯东扯西的?
用过了就还给你,我明天自己去买,你不借,我现在就去找别人借,回头就去跟别人说,他赫兰夜穷的快揭不开锅了,连个打火石都买不起。”
“你?”杜魁眼睛瞪得如铜铃,大手捏的嘎嘎响。
这模样看起来还真挺吓人的,楚宁歌警惕的后退一步。
她已经想好了,大家相安无事最好,他们要是敢动手打她,她就豁出去好好给他们宣扬宣扬,反正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杜魁瞪了半天眼,随后像是泄气一般转身走进他们的灶房,出来后随手向她撇来两块石头。
那架势是真没管会不会打到她。
楚宁歌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震的手臂直发麻。
心里大骂臭男人,小气鬼。
杜魁心粗,看她接住也没多想,转身大步离开。
那背影都带着一股怒气。
坐在房间里的赫兰夜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幕,神情陷入思索,杜魁刚刚那一下,速度之快可是带着劲气的,那女人竟然能准确无误的接住,可见她以前是真的藏拙了。
楚宁歌不知道自己又被怀疑了,知道了也无所谓,她也没打算藏着,藏个屁,这世道活着已经够难了。
爱咋咋地,只要她不承认,谁敢说她不是原主楚宁歌?
一转头就对上赫兰夜那探究的视线,看到他,楚宁歌有那么一瞬间是心虚的。
原因无它,她又想起了一件原主曾经作过的妖,刚来这里的时候赫兰夜原本是住在主屋的,可赫兰夜看不上她,让她住偏屋,那原主哪能愿意,主屋大,朝阳,偏屋小,还阴潮,她闹死闹活的硬是把赫兰夜逼去了偏屋,主屋她一人霸占。
但心虚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让她让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她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