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竹雨视线直视着那道站立在自己不远处的红色倩影,无声的对峙着,虽然他的动作以及视角都决定了他本应该在这场对决中以“臣子”的身份落在下风,但现实却并非这样,他做到了臣子所不能做的事情,直接点破了上位者的心理,告诉了还在沉思的众人,接下来的解题思路。
“有些事情不是责任划分清楚,便可以结束的,季景你应该已经见过哥哥了,而且比我早十几年知道这些事情,那你就应该理解,哥哥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有罪之人。”
继国阳辉眉头微皱,但话语却依旧平静,这证明着她的决心并未因为某人看穿了自己而更改,甚至还有心情反刺一下某只河豚,以至于故意在话中停顿了几秒,然后才接着将自己所想的全部说完。
“虽然我对于这个结论持否定的态度,但事实就是,我确实亏欠鬼杀队,我知道族人们很不听话,也对曾经那个被迫主持大局,且放我哥哥一条生路的孩子抱有亏欠。”
平静的话语从未停止,似乎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场继国阳辉和某只河豚的双手戏变为了只属于她一人的单场,而作为牵着几乎所有人的思维行走的继国阳辉,还有心情转头在自己的演讲中,看产屋敷耀哉几眼,只是那明亮的红色眼眸当中,哪怕是倒映出了对方的影子,却依旧无法被烙印在其中,尽管那其中并没有其他任何人的身影…哪怕是记忆…哪怕是情感……
“而且我有信心,只要无惨不发现我,不将我扔出那空间类血鬼术,我就可以保全自己活着走出那片区域,到时候便可以用我的能力尽量保护受伤的大家,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理想状态了。”
继国阳辉在说完最后的话语之后,便默默的站在了原地,似乎是在做着无声的谢幕,又像是在等待着台下众人从自己的信息轰炸中缓过来之后的问题。
“你们两个!真是一群疯子!一个为了胜利不顾一切几次三番将自己算计到自己的计划当中,甚至不惜拿着整个鬼杀队,去博一条出路,一个将自己置于道德的高地说自己对我们有所亏欠,然后理所当然的将自己摆到了最应该放弃的位置,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生命……”
不死川实弥终于将前些天的疑问与今天的答案串联到了一起,那一刻他的心底燃起了无边的愤怒,哪怕是作为情绪起点,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被看不起,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好友那种让人感慨的决心,也许是他被道德绑架,也许是难言于心底的恐慌……
“在你们的眼中,生命到底是什么!告诉我啊!你们难道就不想活着吗?为什么每次都要如此轻而易举的放弃自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在?家族被鬼袭击的当天就去死!
我看你们压根就没有活着的意思!
为什么还要活着!
季景竹雨!继国阳辉!你们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