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呢?有什么办法?”陈瑜好奇道。
“我又不是知心姐姐,我哪知道?不过,嘉琪和王飞两人,阅历见识差得太远,嘉琪想搞什么把戏,瞒不住王飞的,不如真诚一点。”
老姐从朋友处觅得几款岩茶,招几个老茶客开簌石茶会,拉我去尝个鲜。
地点选在十全街带城桥下塘的九兰茶舍,茶舍临河,倒是暗合了枕流漱石四个字。
接触岩茶七八年了,时断时续地喝,现在还没完全喝明白。
第一次碰到岩茶是在一个台湾老人开的店里,本来只是进去晃晃,却被好客的老头子拉着喝了好几泡茶。不好意思空手出去,随手拿了一罐水仙。之所以拿它,不过是因为名字好玩。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老怀大慰:“你竟是个懂茶的,这茶在台湾卖的很好,你们这却没人识货。”还主动给我打了个七折。
回家泡茶,一杯下去,苦涩得我开始怀疑人生,从喉到肠都抽搐,要不是喝完后,唇齿间泛出一丝清甜,我都要怀疑自己被台湾同胞给耍了。
那时刚开始喝茶,正迷金骏眉,突然碰水仙,一下喝懵了。
然后慢慢觉着金骏眉不过瘾,没事就在网上或市场上闲逛,没喝过的就买点,后来认识了几位做茶的朋友,他们有了得意的茶,也给我寄点儿。
白绿黄青红黑,各色茶都尝过些。喝普洱喝到心悸胃抽,等挺过去,适应了,再喝清淡的茶,就觉得索然无味。
这时候回过头喝岩茶,才能够从苦不堪言中品出些许甜润。一个人发呆时,学着福建人的样,抓一把岩茶,丢进壶内,淋壶,坐杯,沏出琥珀色的醺茶,趁热一饮而尽,苦水逼出一身大汗,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