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面干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上面,钟瑖自然把他和陈同的关系,还有去阿里看到的一五一十都向姜总做了汇报。姜总似乎兴趣并不在此,听完也没说什么,直接问道:“中午有什么安排没?没有我们一起吃个饭?”
立在街头打电话,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老派吴音:“新剥鸡头米,啊要啦?”苏城郊区有些地方,语言没被普通话污染,腔调比城里人更软糯,只是这人声调太尖利,像只被掐住喉咙的雄鸡。
苏城街头,一向有老妇挑担沿街叫卖,春夏多是时鲜花果,到了秋天,换成老菱芡实,芡实就是鸡头米。她们多在旅游区附近转悠,有的为了招揽生意,还特意穿上蓝土布裙衫,戴着土布包头,专做外地游客生意。
我心思在电话上,也没转头看,只是冲她摆了摆手。
没想到,那人非但没走,反而抓住我的袖口,还挺用力:“刚刚新剥格,倷真个勿要买点尝尝?”
我有些奇怪,苏城人文雅,小贩也不像外面人那么跳脱,虽然不乏用小道具小手段骗钱的主,可妇人大街上强拉硬拽做生意的,我还第一次碰到。
一回头,吓了一跳,原来不是妇人,竟是个比我还高壮的黑脸汉子,见我回头,仍不撒手,指尖还在我衣袖摩挲,嘴里尖声尖气不停啰嗦。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忙挣开,见那人还要上前拉扯,只好急走几步,跑到马路对面。
回头看,见那黑脸汉子手搭在一青年男子肩头,又在搭讪。我心里一阵恶寒,掉头跑开了。
年岁长,体重以几何基数长。
开始锻炼,每天跑四十分钟,再撸半小时哑铃。俩月下来,份量一斤没减。倒是把小肚子减下来了,腰也细了两寸,胸跟着也降了一个cup,由以前的B降到了A——上帝保佑,我不是女人。
现在赤膊照镜子,上半身再也不像个装满面粉,肿胀窝囊的面袋,开始显出些许棱角线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