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林有了浩劫他们再出来,早就迟了!”定逸师太不满道。
“我也是方外之人!”天门道人冷哼道,“北岳恒山派两位师妹也是方外修士,我们怎么就来了?说到底还是他们高高在上,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若真有朝一日魔教做大,我看他们到时候怎么办!”
“唉,少林武当只怕有他们的考量,不过对付魔教,我们五岳剑派责无旁贷。”左冷禅道。
“左盟主,东方不败这个魔头在黑木崖潜修十年,只怕一身武功早已鬼神莫测。”岳不群严肃道,“抗击此魔头不是我五岳剑派一家之事,而是整个武林的大事。小弟以为,还是得请少林方证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前来,共商大事。”
“没错!”天门道人立刻附和,“总不能我们拼命,少林武当看热闹!”
左冷禅微微沉吟,看向莫大和定闲:“莫大掌门和定闲师姐的意思呢?”
“岳师兄老成持重,所言甚是。”定闲对岳不群的提议表示支持。
“对付东方不败不应由我们五岳剑派挑头,少林为武林泰山北斗,此事应当仁不让!”莫大道。
左冷禅一咬牙道:“好!既然各位掌门师兄弟都有此意,那左某就厚颜亲自去少室山请方证大师出面,还请各位在鄙派稍歇,左某去去就来!”
顿了顿,左冷禅又道:“若左某真请得方证、冲虚两位前来,清各位掌门师兄妹谨记,我们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携手结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忝为五派盟主,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我们大家考虑。”
岳不群闻声而知雅意,立刻表态:“左盟主放心,五岳剑派关上门来议事,但打开门却是一致对外,无论左盟主在少林、武当两派面前做出何等决定,华山派都会鼎力支持左盟主!”
“左盟主放心,我们泰山派也是!”天门道人紧跟着表态。
然后是定闲和莫大,都纷纷表示会支持左冷禅,左冷禅这才满意离去。
岳不群看着左冷禅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很快,左冷禅便亲自到了少室山,求见少林方丈方证大师。
方证大师见了左冷禅,表示对抗魔教,此事少林寺别无旁贷。但少林寺向来不理世事,对魔教动向也一无所知,如何对付东方不败,却需要左冷禅做主。
两人再商议几句,算是定下了初步意向。
左冷禅先负责搞清楚东方不败到底在哪里,然后再谈其他。
到时候少林寺方证大师会亲自出手,听从左盟主的指挥,共抗魔教。
不过当左冷禅问起武当派的冲虚道长时,方证大师遗憾地表示据他所知冲虚道长云游去了,如今在哪儿,他也不知。
左冷禅暗骂一声老狐狸,知道这便是方证大师听从他指挥一起对付魔教的条件。
正道诸派达成共识,而任盈盈也说服了一些左道人士,帮她打探消息。
任盈盈并没有大张旗鼓去寻人,而是找了信得过的心腹,小心翼翼从黑木崖周边开始打探。
四乘马车、二男一女。
這两个因素加起来,其實很容易查到的。
任盈盈很小心,也很聪明,她只是查馬车已经经过的地方,而且她特意吩咐过,查到半天行程的距离,便立刻停止调查。
这样一来,苏乙就算再精明也不可能发现有人调查他们的行踪。
很快苏乙等人的行踪就反馈到了任盈盈的案头上。
“渡口驿……”任盈盈皱眉看着地图,喃喃自语,“他要去鲁地?去鲁地做什么?莫非是要对付泰山派?”
她蹙眉苦思,纤纤玉指顺着地图往前滑动,越过鲁地,突然一顿,脸色微变。
她突然发现,若是按照这个方向一路向东南方向走,最多半个月,就到了钱塘了!
“莫非……和爹爹有关?”任盈盈倒吸一口凉气,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他急忙手书一封,飛鸽传书去黑木崖。
向问天昨晚就连夜赶回黑木崖了,她得把这个猜测赶紧告诉他。
一时间,任盈盈心如乱麻。
几番暗流涌动,东方不败的行踪也被正派们得知了。
“鲁地?”众掌门高手也都面面相觑,不明白东方不败为什么去这里。
“莫非是想对泰山派不利?”定逸师太皱眉猜测道。
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若东方狗贼果真打我泰山派的主意,我派全无防备,只怕要遭殃!”他心急如焚道,“左盟主,请大家伙儿立刻随我驰援泰山派,天门先行谢过了!”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此乃应有之义!”左冷禅正色道,他看向方证大师,问道:“大师,你怎么说?”
“阿弥陀佛,全凭左盟主吩咐。”方证大师道。
“好!”左冷禅面色严肃,“诸位,一人三骑,驰援泰山!我们务必要在东方不败这个大魔头前,赶到泰山派!”
是夜,正道众高手星夜兼程,在天空刚显出鱼肚白之际,赶到了泰山脚下。
天门道人问清楚在山脚下驻扎的门人,得知门派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众人人困马乏,就在泰山脚下一边修整歇息,一边继续打探东方不败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