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宁听到这话,解玉佩的手更加快了:“汐妃娘娘,我真的不能要,这玉佩既然是一对,这一半,您应该留给睿王殿下以后的妻子才是,怎么能给我呢?”
“给你你就拿着,否则本宫可要生气了。”汐妃板着脸,愠怒地道。
林舒宁难得的坚定:“这玉佩我真的不能要。”
看着她如此认真的神色,汐妃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知子莫过母,她那个冷面儿子这么多年,何曾有过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的时候,不仅亲自送她去侧殿休息,今早还上门去接,虽然打着皇上的名义,但她这个做母亲的一眼就看出来,这不过是江煜自己的私心罢了。
本来想着,她借此机会,帮他一把,但如今怕是行不通了。
若是硬撮合,恐怕会吓到人家。
汐妃温和地笑了笑:“逗你的,这玉佩不是一对,也不是什么传家宝,不过是皇上赏赐给本宫的罢了,拿着吧,就当是本宫赏你的,这回你若是再不收下,本宫可就真的生气了。”
“真的吗?”林舒宁谨慎地追问。
“自然,你何曾看见过睿王身上带过玉佩?”
林舒宁仔细地回想一下,好像确实从未在江煜身上看见过有类似这样的玉佩,她这才放下心来,欠了欠身子,灿然一笑道:“臣女多谢汐妃娘娘。”
汐妃笑着,那双桃花眼里满是喜意,她又拉着林舒宁唠了好一会儿,甚至留她用完午膳后,才依依不舍地命人将她送出了宫。
临走的时候,还嘱咐着下一次一定要再来看她,林舒宁千许万诺地应下,汐妃这才放她离去。
……
日头渐落,在天边烧出一片紫红色的晚霞,洋洋洒洒覆盖了半边天,晌午还温和的秋风陡然就变得凌冽起来,刮在人身上,令人感到一片彻骨的凉意。
江弘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苍白着一张脸咳嗽了起来。
身后倏地响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
“哎,我说大哥你这次怎么这么糊涂呢,连给父皇割腕放血这种事都做了,可结果呢?还不是被父皇冷落着,别说对你另眼相待了,就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臣弟可真是为大哥你感到寒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