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脑中不断地思索着,如何能在不伤人,以及不给主上造成任何影响的情况下,将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玉簪给夺回来。
“行,既然你不愿意,那这玉簪就由本王暂时替你保管了。”
江澈半晌等不到叶穆来扶,生怕自己的屁股生出冻疮,手一收便自行起身扫落身上的雪,正要提步而去,身形突然一顿。
他转过身,将隐在袖中的另一只手摊开:“忘了告诉你,这次是你误会本王了,本王可没有拿任何东西,不过是瞧着天气冷寒把手缩进袖中取暖罢了,对皇子失礼,这份罪责,你可要好好想想,怎么个交代法。”
江澈看着叶穆逐渐沉下去的表情,心情大好,脚步又欢快了几分。
留下直立在原地的叶穆默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牙握紧了拳。
……
彼时,风雪中,一辆马车缓缓驶过,留下一路的车辙印,最终停靠在了尚书府门口。
一个身着素白大氅,面容消瘦,脸色蜡黄的妇人从中走出,门口的侍卫在见到她的一瞬间脸色大变,忙不迭地跑进府中通报:“快去通知老爷,夫人,夫人回来了!”
王氏憔悴地咳了几声,伸手拢紧了身上的大氅,踉踉跄跄地往内走。
迎面撞上风风火火赶过来的林成,张口便是质问:“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大牢里面吗,怎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怎么,你很希望我死在里面?”王氏阴恻恻地看着他,心底讥讽。
瞧林成这容光焕发的模样,便知这段时日她不在,他跟何氏过的是有滋有味快活的很。
王氏咬紧牙关,恨不能现在就狠狠抽林成几个巴掌。
她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在牢里吃了那么多的苦,全都拜林成所赐。
可这个负心汉是怎么待她的?
自己被关进牢里以后,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连去看一眼给她送点吃食都没有,更别说将她从中救出来了。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王氏发着颤。
现在她必须忍耐,先将这一切都暂且忍下来,待她完成与那个人的约定,再来好好收拾这一对狗男女。
林成打量着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好奇你这十年刑期是怎么突然就结束可以出来了。”
王氏扯了扯嘴角,看也不看他:“我用银子打点的,这件事情你就别再问了,我累的很,先回房休息了。”
言罢,她便自顾自地往里走,迎面却撞上了正牵着林程昱准备出门的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