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是有人……是有人让我这样做的,她说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做,事成之后就会给我一大笔钱来安葬我的儿子,是我见钱眼开,是我没有良心,我知道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云舒宁眯了眯眼睛:“是谁让你做的?”
“是她!”
妇人伸手遥遥一指,又“咦”了一声:“刚刚还在这的,不知道为何不见了……”
似是怕云舒宁不相信她,妇人急急解释道:“是她自己来找我的,看她的穿衣打扮应当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夫人,我之前无意间听到有人叫她,叫林……林什么安来着。”
“林柔安?”莲儿出声道。
“对!”妇人一拍手:“就是叫林柔安,是她让我来这么做的,还说很简单,只要照她说的话依葫芦画瓢就行了,谁知……谁知你这么不好惹。”
妇人偷偷看了眼云舒宁,声音有些怯怯的。
云舒宁冷哼一声:“我不管你是否是有人指使,你诬陷流芳堂,损害流芳堂的声誉,拿百姓们的生死做儿戏便是不可原谅,等大理寺的人来吧。”
她并非圣母,这件事情若是没有大理寺来主持公道,流芳堂的污点就永远无法洗清。
至于林柔安,呵!
云舒宁眸光闪了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
妇人瘫坐在地上,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多时,大理寺的人便来了,当着众人的面,仵作检查了尸体,最后断定妇人儿子是死于溺水,且生前并未服用过任何药物,还了流芳堂一个清白。
至于这儿子究竟是不慎溺水还是被人故意杀害,大理寺自会去进一步查证。
妇人被大理寺的人带走,百姓们也都三三两两散了开去。
彼时,林柔安仓皇回到了国公府,她气喘吁吁,心底一阵后怕。
刚刚若是她没有及时察觉到事情不对提前离开,怕是此刻也要同那妇人一样被大理寺带走。
那个贱人,竟然如此聪明。
林柔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的面上是掩不住的愤恨。
尚书府垮台后,周远不仅没有体谅她,反而更加一门心思扑在云舒宁身上,成日里就知道缠着周国公企图想办法将云舒宁迎娶进门,以至于每次见到自己不是打就是骂,斥责当初若是与他欢好的是云舒宁,他现在早就名利美人齐齐双收,日子不知道过的有多快活。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一时气不过,想到让人来诬陷云舒宁,给她找点不痛快,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还差点被她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