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自是更加愉悦,他将手里的棋子放回篓里:“云将军,你赢了。”
“哦?”云忠垂眸看向棋盘,随即大笑起来:“还真是老臣赢了,看来睿王殿下的棋艺还需要再多多练习啊。”
江煜浅笑着颔首:“云将军教训的是,早就听闻云将军棋艺乃是一绝,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云忠被他哄的心花怒放,摆手示意他低调。
云舒宁托腮勾起唇角,若不是她见过江煜的棋技怕还就真信了,这人什么时候连哄人技巧都这么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了。
某人但笑不语,在桌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
暖阁内一室春暖花开,另一边的国公府里却是阴云密布。
周远手里捏着一张清单,步伐如风地往后院走,因为隐忍着怒气,他额头青筋突突跳动,眼色泛起血色的红。
路两旁的下人都缩着脖子,问好后立刻跑开,生怕引火烧身。
妾室李氏正带着丫鬟在后院赏雪,瞧见他怒气冲天的模样,一只手抚着小腹在丫鬟的搀扶下迎上去,娇声喊道:“世子,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周远扫了眼她隆起的小腹,戾气瞬间褪去不少:“还不是林柔安那个贱人,就是不能安生待在这后院,非要去惹那镇国公府,这赔偿清单都贴在国公府的大门上了,把小爷我的脸给丢的一干二净!”
李氏瞧了眼清单,讶然道:“这,这是要赔偿五千两白银?姐姐这是做了什么?”
“哼!”周远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她做了什么,她自己清楚。”
“世子,消消气,妾跟你一起去。”李氏轻抚着他后背,温柔地替他顺着气。
“嗯。”周远抓着她的手,心底的怒气缓和了不少。
这李氏可是他千挑万选,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同云舒宁有几分相像的女子,性情温顺,头脑聪慧,不骄不躁。
现下又有了身孕,所以对她,周远总是多了一些包容。
可到了林柔安居住的别苑,他心底的怒气又按捺不住了,未等丫鬟通传就一脚踹开房门,拽着林柔安的头发将她拖了出来。
“周远,你是不是疯了,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好疼……”
林柔安一手将自己被拽住的头发往反方向扯,另一手则拼了命地往周远身上抓挠。
周远吃痛,一脚将她踹开:“贱人,你还有脸喊疼,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他将清单摔在林柔安脸上,咆哮道:“五千两银子啊,五千两!你闲的没事干就去给你死了的爹娘上上香,别给老子找麻烦,知不知道光赔钱还不够,还要我爹我娘亲自登门给镇国公府的人赔罪,你难道不知道那云舒宁现在是镇国公府的掌心宝,你惹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