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明院搅弄风云多年的一门长老,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在了半步金丹的年轻修士手里。
白衣男子好似浑然不觉自己杀了人,也不觉顾行知滔天怒意,只是微微侧身对顾行知福身。
“顾门主,晚辈先行告退。”
他挥袖一拂,便轻易破碎顾行知的万千剑意。
“想跑没这么容易!”顾行知陡然拔剑,身形一晃,便以雷霆之姿压至白衣男子身前。
白衣男子眼底含着浅浅的笑意:“大乘期果真厉害,顾门主可要活到与我一战的时候。”
他说罢,身形便鬼魅的闪到了数十丈开外。
“不争!”
银白色长剑划开夜色,司望北身姿笔挺面色冷峻,他单手持剑堵住白衣男子退路。
“望北小心,这小子邪性的很!”顾行知高声提醒。
无论是刚才破了他的剑意,还是方才那诡异的身法,都不是半步金丹修为能做出的。
白衣男子深邃的眸子透过面具细长的孔洞凝视司望北:“快些成长起来,莫让我觉得无趣。”
什么意思?司望北心中一凛,白衣男子竟然在他面前凭空消失!
这世间术法千千万,可无论是传送阵还是缩地成寸,都需要强大的灵力支持。
而这个白衣男子,周身没有半分灵力波动,便诡异消失。
顾行知沉着一张脸,将齐崎的尸体收到须弥戒中,对司望北道:“且随我回去见师兄。”
师徒二人很快回到南明院,秘密会见柳重山。
三人齐聚一间密室,柳重山听到顾行知说的话后,面色无比凝重。
“看来这趟水,比你我想的还要浑。”柳重山叹了口气,有些抱歉的看向司望北:“起初想的简单了些,便将你也卷了进来。”
司望北道:“既身为南明院弟子,为南明院效力义不容辞。”
柳重山又叹了口气,他似乎有些疲乏的揉了揉太阳穴。
“行知,你收了个好徒弟。我这个院长,看起来风光的很,一千岁的人,临到头能信任的就只有行知你。
如今危机四伏,四大学院里都出现了叛徒,背后的神秘力量愈发强大,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小千界就要翻天覆地了。
若是南明院毁在我手上,我有何颜面下去见师父师祖?”
顾行知走上前,拍了拍柳重山的肩,郑重道:“师兄放心,无论如何我都站在你这边。不论是什么东西在背后搅弄风云,邪不胜正,我们必能看见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