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路过,刚好看见你去桥下,抽木头。
你放心,我谁也没说。”
少商无奈,“楼公子,实话和你说了,我不是因病出城。是受我阿母军法刑杖,驱逐出城。
这样的惩罚已经够够的了,楼公子还要如何?”
你知道内情也别来找我麻烦,我已经够可怜了。
“少商君误会了,我并不是要追究。此事本是那王姈活该,不应该让你遭此重罚。”楼垚满脸认真,
“少商君爱恨分明,敢作敢当,楼垚钦佩!”
从灯会初见,她勇怼何昭君,到万家寿宴,她先是仗义执言,又是拉着他没让他落水。
楼垚从小只见得何、王那些刁蛮跋扈的贵女,还是第一次见少商这样的女娘。
她为人勇敢义气,好打抱不平,有侠士之风,又有谋略,轻易便报了仇。
明明瞧起来柔软娇俏,可实际上让他这个儿郎都自愧不如。
“我和你的交集不过几面,你莫不是忘了何昭君?”
少商还是觉得劝劝他。
“我与何昭君已经退亲!如今,如今我尚未婚配。”
谁管你婚没婚配。
少商无语。
“而且,何昭君下月便要嫁去雍王府,与我再无干系。
我今日前来,并非是要拿此事为柄要求什么。
是我与少商君,一见如故……再见倾心,特来追随。”
楼垚说的直白,他面色微红,少商也猛地反应过来,一下子拉上帘子。
“公子误会了!”
她有些急,“符登,驾车,赶快走!”
……
楼垚看着程家车马远去,心中有几分失落。
不管如何误会,他倾慕她,是真真切切的。
他心中对自己说。
我喜欢的,本就是这样的她。
楼垚,不曾好好争取过,你怎能轻易放弃!
……
……
接下来几日,程家队伍后面便总坠着一只尾巴。
少商所没说什么,可看他默默跟着,心中难免动容。
好好一少年郎,
怎把自己搞得像可怜巴巴的小土狗。
程止夫妇看了,心中暗笑,命人时常送些吃食物品过去。
哎呀,年轻真是好啊。
……
这日队伍停下来休整,程止扶着桑氏下车,关怀备至。
“夫人饿不饿,累不累?我给夫人准备了酪浆还有点心,夫人要是坐车累了,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