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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
“阿母!”
“呜呜呜……”
“孩儿,我的孩儿……”
还没进侧院呢,崔琢先听到了这热闹动静。
梁母恶狠狠的声音响起,“你这毒妇,可是和太子私会一事被尚儿得知,太子为遮掩此事,唆使你杀害尚儿!遮掩你们的丑事!”
曲泠君被几个女使执棍棒压倒在地下,依然努力回过头辩解,
“此事与太子无关,我与太子合乎礼数,从不曾做任何对不起夫君之事!”
梁母才不听她说什么,
“此事关乎梁家颜面,唯有送你去见我儿,才能平息我心中的仇恨!”
啧啧啧。
儿子身死,做阿母的不想着查清死因找出凶手,先急着杀人灭口啊。
梁母还在说话,“梁无忌那竖子,刚好被那两个煞神耽搁住了!老身现在就要打死你!替我儿报仇!给我打!”
“住手”
崔琢两步迈进去。
梁母惊诧抬头,“你,你是何人?”
今天这场景当然不配她穿甲。
崔琢穿了身象牙白的直裾袍,小臂又带了深黑的皮革护腕,鲜明又利落。
最重要是上好的绸缎料子,大摇大摆的,肯定不是常人。
“我?煞神之一。”
她随意行了个礼,“在下崔琢,奉圣上旨意查办此案。”
梁母显然不够格参加皇后的千秋宴,因此还是第一次见崔琢。
她神情几番变幻,挣扎了一下还是开口,
“我梁家乃是百年世家,圣上见了也要给三分薄面”
这话像是给了她底气,语气又强硬起来,
“曲泠君杀害我儿证据确凿,就是你也不能阻拦我处置她”
“这案子还在查,我人还在这,何来的证据确凿?”
梁母听她语气凌厉,眼珠一转又要耍赖,扑上去抱住她的腰,喊着旁边的女使,
“给我打!”
……?
崔琢不能理解这种操作,压下自己一脚给她踹出去的本能反应,“来人!”
一小队白羽军闻令冲出,几下制住梁母和她的人。
崔琢拍拍衣服,
“好言相劝你不听,我也只能换种方式了,别说我不尊重你家啊”
没想到吧,她长记性了。
梁家这种,连廷尉府都能胡搅蛮缠拦住一回的,不多带些人,他们是不会老实的。
没错,这套前呼后拥人多势众的技能崔琢已经拿捏了。
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