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头,又急冲冲的进去。
崔琢继续向外走。
都是那个左修年,她在朝上,本来打算先把假虎符的事情说明白,省的再有人牵扯太子。
结果左修年抓着弑父不放,崔琢也只得先解释身份的问题。
不过倒也无所谓了,只要霍翀之子这个身份坐实,其他问题都可以转圜。
唯一不够完美的,大概是无法得知凌益当年的所作所为。
*
到了城阳侯府大门,便又瞧见袁府马车刚刚停下。
边上跟的小厮眼尖,看见她出来,便给他家公子报告。
袁慎掀了帘,便看见崔琢冲他一笑。
他当然不是来看望凌不疑的,不说个人的交情如何,就是其他臣子,这个时候也不会来。
大臣们都是精明谨慎的,现在情况未明,万一凑上去反而惹了陛下的嫌,沾了是非呢。
袁慎是过来等崔琢的,本来是让人进去报一声,结果她正好出来。
那便省事了,马车调转方向,缓缓驶向集市。
车上多出来的那个人心情很好,笑眯眯的和他搭话,
“袁侍郎今日忙不忙啊,怎么下了朝没去廷尉府呢”
袁慎真想给她脑壳来一下,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和她学了点不太好的习惯。
他顿了一下,还是道,“我猜你大概没顾得上吃朝食,让人订了酒席。”
瞧瞧,别人都在关心凌不疑是死是活,只有他想到我从半夜忙到天亮。
崔琢一屁股挪到他边上,按着人就在脸上啵了一口,“阿慎你最好了!”
她是琢磨出门道来了,一些亲近的举动能让他安心很多,那何乐而不为呢。
崔琢本来就不是忸怩的人,又没什么寻常女娘的害羞心态。
再说了,既然对方没有退婚的意思,那他们早晚得成婚,亲两口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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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慎心中已经平和了许多。
那日崔琢离去后,他也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他无法改变崔琢,他也不应该改变。
崔琢的不同是显而易见的,她忙碌于各种事,现在情爱不会占据她太多的功夫,以后的家庭也只会是她生活的小部分。
他曾经隐隐预料过,也自信的认为这不会有什么影响,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行。
但是当他真的得到,又不可避免的开始想要更多。
想要占据她的所有视线与注意,想要她所有的情绪都因自己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