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几年外族屡犯边境,朝中征战无人,他才不得不出头担此重任,也正因如此,一步步地让自己越走越高,声威远扬,让皇帝忌惮。如今,看到了有勇有谋的张明远,他眼前一亮,此人好好培养,不出三年,便可成一方统帅,行兵布阵,不在话下,如此一来,就算自己辞去官职,大雍也有良将可依了。
可此时,庆帝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齐焱清楚皇上的套路,定是一番长长的铺垫之后,才会说出真实目的,于是少不了耐着性子、恭恭敬敬地陪着演戏,连声说着“臣不敢”,等着皇帝说出最终的要求。
果然,兜了一大圈后,庆帝开始提到了西南羌族,“那羌族人善炼巫蛊之术,起初朕觉得这些邪门歪道,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可是最近这蛊术却越演越烈,西南地区来报,当地民众不少已被蛊虫操控,成为羌族邪教信徒,危害一方,这形势不乐观啊!”
齐焱一直仔细听着,听到庆帝叹气,便宽慰道:“西南一带历来多习蛊术,但据臣所知,那养蛊的条件十分苛刻,因此也难以成患,只要稍作管控压制即可,陛下不必忧虑。”
“哎,若是如此,朕也不必特意和你说起此事了!”庆帝连声叹息,“如今,这羌族人不知得了什么秘术,养的蛊虫越来越厉害,已经传到京城了!”
齐焱面露惊色:“果真有此事?”
“朕还能骗你不成!”庆帝盯着齐焱,眼中透着复杂的光。
张明远见齐焱顿时目光严肃了起来,知道此事不简单。这时,庆帝招了招手,两名布衣打扮的男子被押了上来。“这是邑王手下近日发现的京城中被下蛊的商人,据说此前曾和几个西南的客商做过买卖,但这些商人如今已不知去向。”庆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铃铛,摇了摇,那二人立刻抱头倒在地上,痛苦不已,连连叫道:“不要摇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啊!”
“做什么都可以?那我命你杀皇帝,你也敢做吗?”庆帝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