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抵达御书房后,站在下面的喻向烛偷瞄着龙椅上的皇帝的神色,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皇帝没憋好屁。
果不其然,下一刻皇帝便满脸堆着慈爱的假笑开了口,“朕有段时间没见烛儿了,烛儿这段时间过得如何?”
喻向烛心中愈发的警惕,口中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着皇帝,“回父皇的话,儿臣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烛儿过得不错朕就放心了,不过烛儿应当知道元国最近的狼子野心吧?这可真是让朕头疼。”
喻向烛在心底呵呵冷笑了两声,他就知道皇帝肯定没什么好心思,他装作有些无辜茫然的样子:
“父皇长久的不让儿臣接触朝堂之事,儿臣也只是此番出宫后听到百姓们常议论此事,儿臣以为这件事只是百姓们的谣言罢了。”
这话倒也说的没什么问题,皇帝之前一直刻意不让原身接触朝中政事,喻向烛穿书之后亦然。
原因为何其实也不难猜,皇帝这是怕喻向烛接触政事后会有别的心思,他这样昏庸无能的皇帝倘若真有人想反他还真不一定守得住这位置。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得知元国要来攻打宁国时,第一反应并不是如何以战止战,而是想用各种各样的东西先试图拖下去。
自然他往后拖的原因也不是积攒实力,只是单纯的想在龙椅上多坐几年罢了。
皇帝意味不明的抿了抿唇,“朕此次召烛儿入宫只是想问问烛儿,倘若烛儿前去元国能阻止这一战烛儿可愿意?”
喻向烛:....
怎么着,他和仇风巽换着做质子是吗?
他低垂着眼眸一时间并未开口应声,皇帝见他这个样子却突然不悦起来,“当时是你执意要让那元国太子为奴,才招惹了如今这祸事。”
“朕只不过是问问你有没有决心承受你当时做那件事的后果你却不敢应声,看来朕这些年实在是把你宠坏了。”
喻向烛暗自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显,“父皇明鉴啊,儿臣刚刚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儿臣一直以为这件事只是谣言,没想到是确有其事。”
“倘若儿臣去元国便可解父皇的燃眉之急。”喻向烛低垂下眼睫装作一派委屈的模样,“那么儿臣....儿臣愿意。”
他会这么说也只是因为他笃定元国那边不会答应宁国皇帝的,毕竟他们一开始想要的只有宁国。
皇帝见喻向烛如此“识趣”脸上到底也重新露出了几丝笑影来,“烛儿也莫要太忧心,朕只是说说而已。”
“是。”喻向烛在心中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去了,心说这皇帝还真是太天真,总以为任何人都想他似的。
他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皇帝恐怕很快就要派人去联系元国,把自己送去做质子以求他还能再赖在权力最高位上。
蠢的让人觉得可笑。
宁国皇帝似是觉得自己通知完毕了,挥了挥手不再看喻向烛,“行了烛儿下去吧,你今日说的话朕记得了。”
喻向烛低垂着眉眼将自己的表情收敛,遮掩住了自己有些讽刺的笑意,“是,儿臣遵旨。”
他听的明白皇帝这是在点他呢,意思是如果元国同意了这件事,他就没得选必须得去元国做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