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御赐的玉盏,成色极好。
即便是碎片也老值钱了。
“爷这是在承光殿受气了?”
“谁能让咱爷受气啊!”
“早上出门时瞧着还好好的,咱家还特意挑了一身好看的衣服。”
弘文和汪明礼偷偷手语比划,没有注意到身后明黄色的身影越来越近。
“督公可在里面?”江羡急匆匆赶到玉春殿,视线扫过一地狼藉。
心道糟了,沈晏是真的生气。
“在呢,在呢!”弘文率先答话,却并不行礼。
汪明礼隔着袖子掐他一下,“咳咳。”
“多谢!”江羡点点头,正要推门而入。
“不知陛下,到玉春殿有何贵干?”
汪明礼捏着嗓子说道。
他倒是将礼行的规规矩矩,却也未将江羡放在心上。
无论是谁,都不能惹了督公生气。
江羡目光幽幽地盯着拦住自己的那双手。
汪明礼顿时感觉一阵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袭来。
“这入秋了,天还真是有点冷。”他嘴上说笑,动作却仍未离开。
忽然间,一股内力打开殿门:“让他滚进来!”
汪明礼一听是沈晏的声音,气貌似还不小。
他急忙屁颠儿地弯腰:“陛下,您请。”督公生气那场面他可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说罢海棠院中瞬间清静,只留江羡一人在门口。
“怎么,方才还温言细语喂人家喝药,到我这里连腿都没有了吗?”
“江羡,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是本督看走了眼,你们江家...能有什么好人?”
“你不会真以为...本督对你青睐有加?你不过是,”
沈晏话还没说完,便感觉眼前一晃。
人不知何时欺身上前:“初棠,是我不好。”
“你别生气,你的内力本就不稳定,情绪波动太大不好。”
沈晏歪头倚在软榻上,江羡就这么靠上前去。
她的手轻易便捉住了那只白皙纤细的手腕。指尖滑过脉间,果然内力在体内四处流窜。
早晨沈晏过去,正巧赶上程诗颜不吃药,闹得没法。
杏枝便央求江羡前去看一眼。
小姑娘生了病在宫里又举目无亲,只略跟江羡有些天然的亲近。
一直皇帝哥哥,皇帝哥哥的,拉着袖子不撒手。
她只好接过宫女手中的药来喂。
这一幕被沈晏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江羡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顾不得手中的药一路追到这里。
“滚开。”沈晏感受手腕间的触感,想要甩掉。
“我这就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