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唐安安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煞有其事的样子。唐宁宁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刚刚皇上的问话让她心惊胆颤。若是唐安安说出实情,自己怕是当场治一个欺君之罪,怕是要秋后问斩了。
唐安安继续不急不慢地说:“这婚是我求来的,自然是我想要的。至于让妹妹代替,也是迫于身体不适,想要能顺利完成这次婚礼。”说完还象征性地咳嗽了两声。
一旁的林父看他们说有的没的已经开始有点不太耐烦,直接质问唐宁宁:“那杯茶怎么说。”
这事唐宁宁还真是冤枉:“我是代替姐姐出嫁的,这一晚上下来林慧儿都压姐姐一头,我自然是气不过,抢先喝了那茶。况且另一杯茶是另一个丫头端着的,我是连袖子都碰不到。今日才刚进王府,哪里来的下药机会。”
一旁的嬷嬷如实禀报:“皇上,这唐姑娘确实是没有下毒的机会。婚礼的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的,自然是以正王妃为主。”
既然嬷嬷这样说,仔细一想唐宁宁杀人的几率似乎也不大。
本就是个商贾的女儿,照理说还真犯不着让皇上头疼。谁叫他硬生生拦了这事。如今林父在场,想要为自家女儿讨一个公道。
现在想要一个草率的结尾,怕是也难。
但是总归是有替死鬼才是,皇上灵机一动:“你们在场的人嫌疑都大,现在朕要亲自仵作聊聊,你们先出去,一个都不准走。”
见林父还定在那不走,皇上开口:“怎么你不出去?”
“小人自然是没有杀人的嫌疑,就像听一下仵作的结果。”
皇上一脸正义:“怎么会没有?外人自然不知道你和女儿是否有恩怨,既然在场,离得又近,自然是要一视同仁。”
见皇上如此义正严辞,林父赶紧说道:“皇上说的是,小人这就退下。”
等众人离开,皇上才象征性又大声问了一遍:“可查出些什么?”
仵作的压力也是大的很,今日匆匆被人叫进宫,居然是当着皇上的面验尸。但是任凭他怎么看也就只能看出个中度和大致时间,完全没有一点价值。
为了保险起见,仵作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其他线索,明明是个阴凉天,头上的汗却是一直止不住得往下掉。
见仵作一直擦着汗一言不发,皇上知道光靠这尸体怕是结不了案子。
其实下毒之人一定是冲着王妃的头衔来的,不是唐府的人就是白牧那群莺莺燕燕。毕竟林慧儿只是个商人的女儿,活了小半辈子,都没被人暗算过,偏生一嫁人就饮恨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