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一时不好开口，这娘们说话份量太重了。仗打到这个时候退兵那不前功尽弃吗？
可如果不答应，真要逼死她吗？
“姐，冀儿野心勃勃，即便我退兵了，你觉得两国就能和平了吗？我敢打赌，要不了三五年他就会南下。到时候还不是刀兵四起？而且我已经严令大军，不许伤害百姓。可若是北梁大军进入中原，你觉得这些草原汉子会严守军纪吗？到时候大陈的百姓岂不又遭殃吗？姐姐心善仁慈，手心手背都是肉，难道大陈的百姓死活就不在你考虑范围内吗？”
“你我本约定只谈私人感情，不谈政事，可如今你我俩人却为了这些伤透脑筋，实非出于我本意。”
“姐，你说，让我怎么做才好？我30万大军北伐，耗费的钱粮不计其数，如果我就这么撤军，将士们会怎么想？我总不能学周幽王吧？况且我从一个小太监坐到这个位置，本来就已经受人暗中唾骂，若无功而返，你让我怎么面对朝堂众臣？”
太后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执意要打下去啰？不灭我大梁你是不肯收兵？”
卫郯不出声，过了片刻，道：“姐，要不这样，北梁去帝号，称臣，纳贡，或许还可以谈一谈？否则我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太后冷嘲，：“哼哼哼！原来你跟我就是这样谈事？你这是做买卖吗？讨价还价？”
“姐，天地良心，我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你总不能这样就让我退兵吧？几十万将士能答应吗。”
“若北梁能去帝号，称臣，我才有借口堵住众人的嘴。冀儿不能称帝，还是能称王嘛？实际上权力并也没什么变化。大陈朝堂又不干涉你北梁的具体事务？这对冀儿来说又损失什么呢？”
李太后：“哼！让大梁称臣不就是投降吗，你觉得冀儿会答应吗？即便冀儿答应了，漠北草原那些草原部落会答应吗？况且还有辽王呢。”
“姐，这怎么能算是投降呢，投降那可是俘虏，是任人摆布。冀儿并不傻，他会权衡利弊的，或许他愿意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