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他上一世为了心上人自己的妻儿都能献出去的恋爱脑德行,我都能猜出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儿个的事儿,恐怕是这样的。”又喝了口茶,丝丝展开了她的推理。“太子身边多的是伶俐的内侍怎么会派一名宫婢来寻御前侍卫,苏琤应该一开始就识破了那名宫婢并非太子所遣。”
“这三年我跟他相安无事,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起卢良娣来了。等他到了那处宫室,果不其然的等待他的是卢良娣。”
说罢丝丝不屑的一笑,用笔在账册上苏三太太的一笔燕窝支出上打了个圈。
“你听他什么鬼使神差跟着卢良娣进了宫室,他一定又跟上一世一样哈巴狗一样追着卢良娣叙起旧来了。”
“谁知……”想起苏琤刚才那个梨花带雨的样子,丝丝不由得好笑。“谁知卢良娣竟给他下了春药。”
“他当时一定心里又痛又开心,开心心上人居然想与他共赴巫山,又痛心自己的老二不争气。”
炕上的阿息都听懵了,手中的金环都掉了下来。
“结果瞌睡就有枕头,前阵子恪州知州上奏的土苗叛乱让他感觉到了机会。等他去了云南,断了与我的联系,再遍访当地的能人苗医,也许他又能成为完整的男人给卢良娣送温暖呢。”
“那你还让他去?”阿息不解地问。
“去呗!为什么不让。”丝丝继续低头看账本,“除非他能请到南海观世音菩萨,不然就以这凡尘俗世的医术他那宝贝根无人能治。”
“更何况,你可知恪州除了毗邻土苗州府,旁边是什么地方?”
想了想,阿息回答道:“宴州。”
“是啊,宴州~”丝丝喝了口茶轻快地道,“那是汉王的封地,从宴州到恪州城快马加鞭连十日都不用。”
“你到底是在计划什么!”阿息把身前的金圈全数踹飞不耐烦地问,“快说快说,别让我猜了!”
丝丝见他居然恼了哈哈笑起来,又饮了口茶才回答:“从上一世来看,汉王一直在密谋举事,一刻都没有消停过。”
“他花了十多年的功夫,才把苏琤从禁军副统领的位子上搞掉安插了自己人上位。”
“而如今,他有个机会能直接接触禁军统领的儿子,你说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苏琤现在还是个平头侍卫,接触他有什么用?”阿息迷惑地问,“现在搞掉苏琤也没法子在禁军里插人啊。”
“你怎么成天就想着杀人啊。”丝丝放下茶盏笑吟吟地道,“难道就不能是拉拢苏琤,让他背叛皇帝与太子,为造反埋下种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