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疼盘腿坐在床边的地上,靠在床腿上,慢慢的低下了头。
我…你们能去她家看看吗?她会不会真的自杀?”
我不知所措,把梦中所看到的都说出来与他们听。
“孩子,梦是反的,你是白天里看到他们几个小孩可怜,晚上才会梦到的……”
大舅母的劝,我一个字都没听到耳朵里去,我的眼前是满眼的血。
“她家住在哪里?你们能带我去看看吗?
或许……或许此刻去给她包扎,还能挽留她的生命!”
“你这孩子,真是的!
万一人家没自杀,去了弄个乌龙,大让的脾气自从蛮子跑后就变的越发不好。
去年他老娘死后,他一个人带三个孩子,也不容易!
白天去干泥瓦匠,回来家又冷锅冷灶的,不打那丫头出气才怪呢!
你说大云可怜,她都九岁了,又不上学,该能在家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拾柴割草都行啊!
她做饭小云烧锅不挺好嘛?
可她不干,每天就跟在她小弟身后玩,不打她还留着她呀?
小孩不知大人苦!
不知人家事,莫要插手!你自己从三岁时不就忙着给你大姐烧锅,四岁放羊,五岁帮你阿爷磨豆腐……”
“好了,庆科!”大舅母呵斥住大舅的话语。
“睡吧,小然,再过不久天就亮了。我们也该休息了!你看人家李大夫被你大舅从暖和的被窝里拽起来,来给你针灸,咱就不要劳累人家了。
自杀不自杀那都是大云的命,是大让家的事,我们是外人,不便插手!
快睡吧!”
大舅母强行把我按在床上,帮我盖好被子,关上灯退了出去。
我听到大舅母把李大夫送走远去的脚步,大舅母把大门关上的声音和来回在院子里踱步走动的声音。
我渐渐睡了过去,虽不安稳,但没再做梦。
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大舅和大舅母由于夜间我的梦魇耽搁了睡眠,清晨时还在睡觉没有醒来。
但此刻如此大的敲门声,一向浅眠的他们也被吵醒了。
二人连忙穿上棉衣棉裤走出角门,同样也看到穿待整齐的我走向院子的大门。
我刚一打开大门,一个妇人就闯了进来。
“芙蓉嫂子,大让家的大闺女大云子自杀了,是割腕自杀的,那棉袄的袖子都被血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