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南朝竟还有这样一处洞天别府!”
“主子,要不要属下发信叫周边府卫派兵将这里围了。”
“不必着急,先看看再说,避免打草惊蛇。”
“看清楚了,那勾蛮就是带人进了此处?”
“主子,属下看得真真的,他一进来,属下就赶紧给您报信了。”
黑暗里,那人点了点头,一群人继续摸黑往前走,只是夜晚不好行路,一行十个人,都是一身黑衣劲装,在村子里没有方向地走动,像一个个鬼影。
直到走到天光大亮,村子里开始渐渐有了人迹,有几个妇女打前头走过来,几人连忙闪到树上躲着。
渐渐走近的几个农妇话多,正在聊着天。
“要我说勾蛮那孩子品行倒是不坏的,在外头混好了,想着带着我们村里人一起去享福。”
“刘婶子你若是心动了,跟着勾蛮一块出去享福去,反正俺是不想走了,如今住在这里,不用徭役不用赋税,也不用害怕那一天就从良民被人逼成了奴隶。”
“俺觉得张婶子说得对,听说现在外头正在打仗呢,指不定一出去,就把你家阿牛抓过去当壮丁了。”
之前那刘婶子一听就不敢有这样的念头了。
看来这“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
“勾蛮如今带着那几个兵上哪儿去了,昨日闹成那样,秦大夫平日里那般好相与的人,从未见过他和谁红过脸,昨日却被他那义子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还能怎么样,说到底也是从那么大点养到这么大的,十几二十年的情分,哪能说断就断的,不还是允了他带着人住到秦家院子里去的。”
……
待到几个农妇行远了。
几人才从树上跳下来。
那被人唤作主子的黑衣男子很亮眼,并不是因为他有棱有角俊逸的面容,而是因为他脸上从眼角至下颚处的一道狰狞的疤痕,还有……左边空荡荡的衣袖。
男人面无表情地下令:“分头行动,各自一个方向去寻他们口中的秦院,寻到之后别发信号,避免引起怀疑,那勾蛮警觉得很,一个时辰之后在这里集合,别被村里的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