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的舌头割了,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片了喂狗。”
沾上血印的衣角被上官卿月撕下,她命人拿来烛火,火苗触碰到布料的一瞬,火舌迅速窜起。
快要烧至指尖时,上官卿月松开了手,整块整块的灰烬落下,碎裂成了数万尘埃。
“那些宫里送来的人,全部杀了。”上官卿月拍干净手,“送回去。”
对于上官卿月来说,她与沐瓷之间的纠葛,是恨海难平,亦是情天无垠。
她不想沐瓷死,谁都不能动她,哪怕这个人是所谓的皇帝。
下雪的时候,夜里总爱刮风,风吹动着飘飘棉云,遮蔽住了残缺的月牙,茫茫黑幕,零零散散的星星闪烁着微妙且弱小的明光。
安都城内的街道深巷,唯剩打更的老人与他的幼孙,一人举着灯笼,一人提梆敲锣。
“咳咳咳……”
稚童空出一只手,扶着因年迈而腿脚无力的老人:“爷爷,我们回去吧,太冷了。”
“回去?”老人又重重咳嗽了数下,“回去我们爷孙吃什么,喝什么?”
“你爷爷我无能,教子无方,还连累你跟着我这个老头子受苦。”缓过些后,老人继续敲着锣,“早年间,你就该随着你娘一起,逃得远远的。”
稚童顿了顿,说道:“可是阿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