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从走廊走向木亭的张云天,周畅一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摇头晃脑的吐槽着。
“我会参加今年的秋试,日后定能考上贡生的人,岂能做你一商贾之人的掌柜。”
“兄长此言差矣,小弟观你虽然满腹经纶,但精神负担过重,对应试过敏,应休息一二年再考才适宜。”
周畅脸色顿变,想骂人,却张口无词,沉默半晌,才低声叹息,“我自己何尝不知,只是华发已生,时不待人呵,不然有何面目见家人。”
张云天坐在木亭中的小石凳上,随手扯着一只烧鸡腿,口中还没停的说着话。
“这盛世名厨往来的客人非富即贵,兄长待些时日,听听客人们的谈吐,自然能学到书中没有的见识,拓宽自己的视野,说不定对以后的考试有帮助呢。”
他本身不好酒,加上盛世名厨的酒是蒸馏后的高度酒,数量有限,也就没陪周畅喝酒了。
“周先生,我家公子爷真有要紧事,这不,迎寒风冒凉雨都得出门呢,”已备好马车的白无常匆匆赶来插着句。
黑白无常是张云天新收服的一对江湖汉子,黑无常并不黑,是个黑脸胡络的魁梧青年,白无常是个体形修长,儒雅的年轻人,他们的年纪只比张云天大三四岁。
“商人遂利,除了生意,这大雨天,还能有什么事,”周畅听着张云天的话,虽然感觉有道理,但口中非但并不低头,而且还出言讥笑着。
“公子爷急着进宫,而且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先生还是替我家公子爷继续坐镇吧,”白无常急切的解释着。
这次周畅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恢复严肃认真的姿态,望着张云天轻喝句,“你要进宫怎么不早点说,雨中速度慢,赶快出发吧。”
马车虽然有些摇晃,但不影响张云天打坐,他趁着在路上这个空隙的时间,检查了自己的修为,体内真气还是饱满的状态,感觉到自己的内力磅礴浑厚,在金丹境应该是所向无敌。
那股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现在变得很安稳,有好一向都没乱窜了,所以自己的情绪不再有大起大落,他现在需要时间的积绽,短时间内,不用考虑突破之事,只是不用练功,还真想家人和兄弟朋友呵,当然少不了皇甫婉儿。
大约个多时辰,马牛停在皇宫的北后门,门口站着一个撑伞的单瘦公公,见着他下车就大声发问。
“来者可是张云天张先生,奴婢是普安郡王派来接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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