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瑛姑正一脸憔悴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自昨日被抓,她一直处于高度紧张恐慌的状态中。
在临安府衙,主审官出示了蛟龙帮的一些下属走私的人证及物证,而且准确的查到沈家很多在各地的产业,只怕想全部保齐不大可能了。
她怀疑是在蛟龙帮的同僚告的密,但又猜不出具体是谁,难不成是胡必成,他不应该是远离都城了吗。
因为害怕被用刑,所以今日她对在蛟龙帮时的走私行为爽快地签字画押,谁知随后就转到主管军情的机速房,显然把她当成涉及出卖军情机密的密探,这可是重罪,不死都得脱层皮,此时她已慌了,只盼常柏能发现自己失踪,尽快让海侯出面。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铁门前出现了四个黑衣狱卒,瞬间,她升起了一阵寒意。
在里面一个阴森森的大型审讯室,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靠里面有一张长条书桌,书桌边正坐着两个主审员,主审是三旬出头的文官韩正,他的副手是武官傅钧。
“傅将军,今日抓到的是一条大鱼,那个沈瑛姑利用蛟龙帮长期在边关走私,获利无数,仅查获的财产就有数十万贯之多,利用走私渠道,长期向金朝边军提供军事情报,她拥有一个密探团伙,现在有证人证词了,”韩正一边看着临安府衙的案卷一边向傅钧介绍着案情。
“韩大人放心,机速房不怕事大,只要她在这呆个三五日,保证将这群里通外敌的卖国贼一网打尽,”傅钧嘿嘿笑道。
当沈瑛姑坐在书桌下方的铁椅上时,饶她是个在江湖上见多识广的人,看到满墙刑具,及站在刑具下面满脸横肉的壮汉,也是感觉到毛骨悚然,望着坐在书桌主位的官员及书记员,不由开口叫冤。
“请大人明察,小女子是遭人陷害,从未提供过任何情报给敌国边军。”
傅钧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住口,你组织团伙走私,倒卖军用物资,出卖军情,已是铁证如山,赶快交待罪行,说出同伙,争取戴罪立功,否则大刑伺候。”
“大人,蛟龙帮近万名兄弟,如果不走私还不得喝西北风呵,我当时是副帮主,自然也经手过走私之事,但偷卖军用物资和出卖军情的事,纯属冤枉,”她分辩着。
“看来你是不用刑不说真话了,来人,大刑伺候,”傅钧吆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