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凯曦低笑，“是你。”
“嗯？”
白梦颜乍一下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哪两个字。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深吻过的原因，成凯曦的声音低沉又魅惑，“我在确认。”
“刚刚的吻，是不是你。”
白梦颜眨了眨眼睛，眼神中一片错愕，不禁想到在库房她主动吻他的举动。
成凯曦弯起嘴角，眼中要溢出来的感情把白梦颜淹没。
他凑过来轻轻啄了她一口，半玩笑道，“以后换我主动。”
白梦颜被他再次雷了一下，慌忙从他身上起来，站在他身边，“成凯曦，你别开这种玩笑。”
她语气认真，小表情严肃得紧，看着特别唬人，像是生气了一般。
成凯曦故作扯到伤口，皱了下眉头，身体缩了一下，轻轻吸了口气。
白梦颜一看他这样子，又紧张兮兮地凑到跟前，“我刚刚扯到了你了吗？”
唬人的一面尽碎，脸上全是担忧。
白梦颜打着手电巴拉着破碎的战衣，看他还没愈合的伤口，暗红色的血混成一片，看不出有没有继续渗血。
成凯曦拉住她的手臂，强迫她看着自己，表情严肃又认真。
“白梦颜，做我女朋友。”
白梦颜的手臂一僵，表情先是茫然，到不解，最后皱起眉头。
“我说了，你别开这种玩笑。”
“我认真的。”成凯曦的手掌用力，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等一个答案。
白梦颜盯着他的眼睛，过了几秒，眼眸低垂，把葡萄糖液递给他。
“先喝了它。”
白梦颜的回避，让成凯曦有些心灰意冷。
他接过袋装的葡萄糖液，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眼眸也垂了下来，低声询问，“是因为他吗？”
白梦颜重新抬起头，视线放在成凯曦身上，成凯曦手指不自觉的捏着葡萄糖的袋子，整个人看起来敏感又不自信。
白梦颜胸口像是堵着一团郁气，刚刚被吻的昏头转向的是她，现在好像不负责任的也是她。
本来想等成凯曦情况稳定了再问他的，现在气氛的走向逐渐诡异，白梦颜也只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呢？”
成凯曦自嘲地摇了摇头，像是个失败的表白者。
他的手抚上额头，好像在回忆，又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白梦颜把手电光凑近，才发现他的脸色，还是白得没有血色。
是啊，他不过是吻她的时候显得强势又孔武有力，可本质上是个前几分钟才从失血休克中醒过来的人。
白梦颜麻利地拿过葡萄糖液，拆开个口子，悬空往自己口中倒了一口，简单了尝了一下味道，没有其他威胁，就举到成凯曦嘴边。